裴渊棘手的啧了声,他推开甄娇的病房门,望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毫无感情地说:“有点麻烦,医生刚给她打了镇定剂,差不多快醒了。”
裴渊的声音刚出来,床上的女人便有了动静,仰起头想去看声音的来源,虚弱地反驳:“我不同意,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就完全没感动过吗?”
“哦,那让我进去陪她聊聊吧。”
江栀踮起脚,吻在裴渊的嘴角上,刚好这一幕被仰起头的甄娇看见了。
甄娇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指抠刮着铁制的床沿,发出刺耳的咔呲声。
江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缓步走到甄娇的面前,而裴渊就在他身后时刻准备保护。
因为甄娇的模样实在太像个马上要发癫的疯子,她面色涨红,眼睛里充满红血丝,虽然蓄满了眼泪却丝毫不让人感觉怜悯,更多的是对她的畏惧。
“近来可好?”江栀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床头柜上的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汗珠。
甄娇死死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江栀无视她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地继续替她擦汗擦眼泪,云淡风轻地说:“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你和裴渊的婚约要取消了。”
“你放屁!”甄娇用尽全力吼了出去,想用唾沫星子代替她的手打在江栀脸上。
“你的腿的确是我害的,我不该在那天一直劝你喝酒,才会让你毫无防备地摔下楼梯,都是我的错。”江栀的眼睛里平静地向一潭死水,毫无波澜,“那天后我就转学离开了,这本应该是我的责任,却让裴渊替我承担了整整五年。”
江栀把手帕收了起来,搭在床头柜上,抽出卫生纸擦了擦手,“所以不如你来做我的未婚妻,你的余生我来照顾。”江栀眯起眼睛勾起嘴角,向甄娇眯眼假笑。
甄娇惊恐地不停抽气,而裴渊也深吸了口气,诧异地望着江栀。
甄娇一口气用力吐出,嘶哑着喉咙大喊:“就是裴渊推的!就是他推的!和你没有关系!”
“我敢作敢当,我不需要裴渊替我担责。”江栀笑着摇头,他的笑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僵硬至极毫无笑意,“喝酒那天,同学都在,他们都可以作证。”
“你胡说!就是裴渊推得我!”
“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江栀垂下眸子,捧起甄娇的一只手,诚恳地问:“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吗?”
甄娇反手抓住枕头冲江栀脸上丢去,趁江栀视线被枕头遮住的时候,又抽出床头柜上的杯子往江栀脸上砸。
杯子砸在枕头上,枕头在江栀的脸上,所以江栀只是被打退了两步,但没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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