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灯的光没能穿过瓢泼雨幕落到裴渊身上，江栀的目光也把他遗忘。

裴渊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在外面的物品，又黑又冷地环境无限地放大了他内心的不安，他惶恐极了，他害怕江栀真的会把他丢弃在这里。

所以每一个来自江栀的视线，他都格外的珍惜的回应。

小零心疼自家主神，看他在外面已经跪了快一小时，悄声替裴渊求饶：“老师，有点过了吧……”

江栀冷哼一下，“过？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差点把我掐死的事情？”

“那他当时不是不懂事嘛……”小零自知理亏，但是又不得不替他说话。外面跪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可是他的主神，如果自己不帮他说话，到时候被主神找麻烦了怎么办？

江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叹气道：“这世界对渣攻也太宽容了吧！就许他掐死我，我让他跪一个小时就心疼了？”

“我不是……”

江栀喝了口牛奶降降火，“别说了，本来我都想放过他了，但是你帮他说话，那我就再让他跪一个小时。”

小零猛地吸了下鼻子，泪目了。

对不起主神！是小零辜负了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次裴渊在雨中即将松懈时，江栀总会精准地向他投去一个目光，或质问、或平淡亦或是关心，这时裴渊也会变得更加精神，跪地笔直，并向他回以一个虔诚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己唯一敬奉的神。

江栀看了眼时间，把桌子上已经冷了的牛奶喝了一口，抿在唇中没有咽下去。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推开露台的玻璃门，缓步来到裴渊面前。

裴渊的面容显露憔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失了神采。

江栀弯下腰，指尖托住裴渊的下巴往上抬起，他居高临下地吻上那冰冷惨白的唇。

江栀把主导权抓在了自己的手中，他不允许裴渊把舌头伸入他的唇中，他只允许这口在他唇中含住的温热牛奶，在裴渊的唇中打转。

裴渊把牛奶咽了下去，喉结明显上下动了一下，江栀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缓慢移到了喉结上，冰冷地指尖点在他的喉结上。

“你现在可以站起来吻我了。”江栀抿唇一笑，把裴渊的心都笑乱了。

两个人都站在雨中，江栀也很快变得和他一样狼狈，浑身湿漉漉的。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