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在一旁看了出绝世大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裴女士,消消气,孩子们还处在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时候,等他们长大了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幼稚了。”李老师上前劝慰,但却招来了裴妈的白眼。
“还能等他们长大?”裴妈尖声反问,“你瞧瞧这都已经疯到什么地步了!”
李老师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对于裴家三口人,她一个都应付不过来,就连那个看似最好说话的江栀,似乎才是这三人间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江栀趴伏在裴渊的肩头上,身体随着他快步走路的颠簸一起一伏,本应该去医务室的他们,却突然在学校的主道路上停了下来。
裴渊看了一眼学校大门所在的位置,思索半刻后动身前往。
江栀望着教师所在的教学楼距离他越来越远,长方体的大楼体积越来越小,走路校门口的林荫里时,楼体全都被树叶遮盖,只能从树叶缝隙里窥见一点红色的砖块,那是教学楼的粉红外墙。
“你要去哪?”
裴渊哑着喉咙道:“带你回家。”
江栀浅浅地说:“那不是我家。”
裴渊的身子一震,垂下眸子紧盯着江栀,直到江栀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别开,“那就是你家,你和我的家。”
江栀懒得和他再争,他这副柔弱地躯体在今天一天内承受了太多,虽然他的心是铁打的,但身体不是,在裴妈那巴掌落下后,他的身体就彻底透支了。
就算裴渊现在把他按在床上,想对他做任何事情,他都没有力气去反抗。
门卫大爷见来人是裴渊,什么也没说,就当看不见他, 裴渊也跟个没事人一样的,直直地穿过学校大门,就好像这是他家一样,随意进出。
回到家里的时候,江栀已经在裴渊的怀里睡着了。
江栀那已经完全肿成了包子,肉嘟嘟还留着淤血的侧脸,和江栀另外半边消瘦惨白的脸不和谐的凑成了一张脸
江栀对裴渊不设任何防备,不论是抱进浴室洗澡,还是被抱上床,还是被搂在怀里换睡衣,最多只在裴渊手底下哼哼一声,接着又继续睡。
睡意正浓时,突然一阵刺骨的冰凉冲进了脑子里,激地一下江栀猛地睁开眼,接着脸边又肿痛又冰凉,强势地把江栀的睡意全部赶走。
江栀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是怎么回事。
“很疼吗?”裴渊慌张地把冰袋捂在手里,悬在江栀的脸上,不敢随意放下,因为他没有照顾过人,控制不好敷冰的力度。
江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怔怔地望着裴渊。
“怎么了?”
江栀张开手臂,抱住了裴渊,重新把“家”这个话题摆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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