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拿开裴渊按在他肩上的手，拍了拍肩上落下的墙灰。

“你送我的项圈我很喜欢。”江栀揉了揉脖子上的项圈，还要多谢它为自己免了一次掐脖子，接着他把女老师给他的糖果放入裴渊的掌中，轻轻把他的手掌合起来，“吃糖吗？”

裴渊愣住了，给个巴掌又给个糖的手段让他无所适从，他甚至分不清楚是巴掌更疼还是糖更甜。

运动场的升旗仪式结束了，几千学生正在运动员进行曲的伴奏下往食堂狂奔，也有一部分学生汇聚在教学楼的一楼，排好队等着回教室赶作业。

“教室见。”

江栀抬起手冲裴渊抖了抖手指，在裴渊又要追上来的时候，他快速地闪进人群，站在楼梯上快速地被人群淹没，找不到他的踪影。

“我、我不是……”

裴渊怅然若失地盯着手掌的糖，半晌后他把糖果放入口袋里，一起融进了上楼的人群中。

裴渊一上楼，他的周身立马空了下来，没有同学敢上前靠近。

被疏离后的裴渊更加难受了，心头好像缺了一块东西，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那一块不能失去。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会这样……？

那我该怎么对待他，他才会重新喜欢我？

裴渊回到教室里的时候，发现教室里的气压低得异常，他们都在下意识的害怕江栀会报复自己，就像报复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那样，担心江栀手里捏有他们校园霸凌的证据。

但始作俑者江栀正撑着头，桌上摆着一本平摊的数学书，他想赶在上课前好好复习课文。

数学书从头翻到尾，看一页只需一眼，江栀在心里默默念：“太简单了，这也太简单了，没难度。”

江栀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身边坐了人。

江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所有人都仰起脖子等着看裴渊找江栀麻烦，毕竟江栀在升旗台上当着全校师生这样说裴渊的坏话，裴渊肯定会狠狠把他揍一顿的。

裴渊凑到两人桌子之间，低头在江栀耳边轻轻唤：“江栀……？”

江栀沉闷地应了声，手臂和脸颊换了个方向背对着裴渊，“什么事？”

“你…喃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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