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午夜风波
躺在床上没穿裤子的王童棋笑得缩成了一团, 陈杰明有些无语地瞪他一眼,气骂:“笑什么?信不信刚刚要是你去开门,那老板娘会直接把女人推你怀里?”
抖个不停的被子又是一抖, 王童棋笑不出来了, 他之前也不过是个还没有走出过社会的大学生,哪里经历过这个, 要是刚刚去开门的是他估计先会被吓到吧。
不过同时他又有点小小的难过, “明哥,那些女人真的没办法救出去吗?就算是到了末世,这酒店也不应该这样肆意妄为啊。”作为一个人,如果连道德底线都没有,那他也不配称之为人了。
但这就是事实,一旦没有法律的约束,很多人性的险恶就开始暴露, 多的是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作出伤天害理的事。
陈杰明摇了摇头,伸手关了灯:“睡吧, 明天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至于那几个女人……”他顿了顿:“明天问问云茗准不准备插手吧。”毕竟他们也不是救世主,这几个是能救, 但现在这世上这样的人太多了。
王童棋闷在被子里嗯了声, 没再说话。
夜幕愈发深沉, 天上没有一星半点,寒风凛凛, 吹着吹着就到了深夜, 还能运转的指针指向了一点钟方向。
酒店里很安静,走廊幽深没有一点光亮,暗处好像随时会出现一张血盆大口将人吞噬。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中, 突然一道身影从转角口出来,缓缓地朝着楼上走去,她显然在控制自己不发出脚步声,抬腿放腿的动作都被无限放慢。
几分钟后,她在一间单人房门口停下,那人抬头借着极昏暗的光看了眼门牌子,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带着诡异的笑意。
如果现在有哪个住客出来,就能看到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这明明是个酒店,老板说着保证安全隐私,他们手上却又有钥匙,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没错,此时站在门口的俨然就是老板娘,而她拿着的正是温云茗房间的钥匙。
温云茗的房间是反锁的,但是这个门不知道被动过什么手脚,老板娘只是轻轻一转门就被打开,听着黑黢黢的房间里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老板娘面上闪过一丝得意,这神色在黑暗中更显诡异。
老板娘必定是做惯了这种事,或者说这个房间她孰轻孰路,房间里摆放着的桌子椅子悉数被她躲了过去,甚至连门边有个花瓶她都知道,当然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房间里有一双提溜圆的绿豆眼始终盯着她。
“姐姐!她进来了,我好想勒死她!她这大半夜的绝对不会干什么好事。”黑暗中,小藤激动的声音传进温云茗的识海,紧接着是火鸡的正太奶音。
“妈妈,她身上好臭,但是我不介意吃了她。”它们的声音里毫不掩饰杀意,不用怀疑,只要温云茗一声令下,这个深夜闯入她房间的女人不出一分钟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温云茗听着它们跃跃欲试的声音,有些头疼地翻了个身,在心中暗暗警告:在她什么都没做之前,你们不准轻举妄动。
“哦”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应了声,真的听话的什么都没做,火鸡还把流出来的口水吸溜地又吞了回去。
温云茗突然翻身把老板娘吓了一跳,她迈出去的脚在空中停了将近半分钟,一直到身型不稳了才放下来,没再听到床上有动静后她才悄然松了口气,低声骂道:“小贱人,吓老娘一跳。”
有了刚刚这一下,她大概是确定温云茗是睡熟的,胆子也大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地上照,在看到那些被温云茗换下来的四件套和毯子时,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骂了几句很难听的话。
躺在床上的温云茗皱了下眉,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老板娘还在忙碌的背影上。
老板娘正在翻温云茗的衣服,从羽绒服的口袋摸到裤子的口袋,再摸到裤子右边的口袋时,房间里传出她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她摸到了温云茗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晶核。
“这小贱人果然在骗我,明明有这么多晶核……”说着,老板娘将那三块晶核放进了口袋,紧接着把一直夹在腋下的一件衣服往地上随意一丢,这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上面还沾着各种味道。
做完这些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从腰间拿出什么东西,直接往床边走去。一步一步的,她动作很轻,那道影子隐匿在黑暗中,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借着微弱的光,温云茗看到她手上的东西闪过冰冷的寒光,紧接着被她的身躯挡住。
这竟是一把菜刀,老板娘想要杀她。
躺在床上的温云茗半眯的杏眸终于睁开,眼中不但没有惧色,还隐隐闪着兴奋的光。
床上有一块凸起,老板娘找准了位置以后便没再犹豫,对着最上方的位置高高地举起了手,她双手握着菜刀,那副样子像极了冷血无情的屠夫,不对,她已经是了。
她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两秒,就要用力挥下去之时,她听到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很轻很懒散,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惺忪。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呢?偷了东西居然还想着杀人灭口。”仔细一听,这声音里还带着嘲讽。
老板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被吓停了,手一抖这菜刀就从手上滑落下去。
温云茗正对着这把刀子,就在刀快掉到她身上时,黑暗中有一条什么影子晃过,刀子被卷走了,而老板娘因为整个人被吓住,反而没注意到这点。
“你没睡!”她震惊地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缓缓坐起来的人影,“你故意不出声等我进来,你这个小贱人好深的心机!”
“……”温云茗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这般不要脸,恶人先告状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厉害了。
她伸手往床边一摸,“吧嗒”一声,房间顿时一片明亮,照亮了老板娘那张惨白的脸,也照亮了被她翻的乱七八糟以及丢下来的那件男士衣服。
“不如你再叫得大声点,把大伙都叫过来看看,酒店的老板娘半夜闯进房客的房间,偷了东西不说还想杀人。”温云茗冷眼看着她,“这件衣服就是你找的替死鬼的吧?等我的尸体被发现,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说是某个男人想强迫我不成就把我杀了。”
“现在这个社会,死个人跟死了只蚂蚁一样,又有谁会在意我到底是被谁杀的呢?而你,真正的杀人凶手,则拿着你偷来的东西安心度日。老板娘,到底是谁有心机?”
见老板娘脸色越来越白,温云茗冷笑了声,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没想到你长得不怎么样,心思更加歹毒。”
“你说我长得丑?”
老板娘惨白的脸色骤然一冷,想到温云茗一出现,所有的人、包括自己丈夫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哪怕偷东西被抓包她的杀心也依然深重,恨不得立刻杀了面前这个女人,刮花她的脸。
“你不过就是个靠长相爬到这个位置的花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丑!”老板娘尖声叫着,嘴角带着一抹凶狠的笑意:“你以为没睡我就杀不了你?这整个酒店的住客都不会醒,他们的饭菜里被我放了安眠药,所以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来救你。”
“小贱人,今天你死定了!”老板娘说着就要去找掉在床上的菜刀,谁知道摸了半天没摸到,反倒是她的后腰上抵上了一个冰冷尖锐的物件。
想到什么,她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
“你房间里还有别人?”老板娘的声音都在发抖,她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打探就闯进温云茗的房间太过于莽撞了,早知道就叫大哥和二哥一起了!
温云茗懒得看老板娘这幅胆小怕事的样子,她将被子往身上拢了拢,漫不经心地发问:“说说吧,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什…什么怎么解决,今天的事是我鬼迷心窍了,你这不是也没受伤吗。”老板娘装傻道,感受到身后刀子往自己腰间用力,她声音一抖,连忙把口袋里的晶核都拿出来放在床上:“不不不,解决…要解决的,我把这些都还给你,你们的房费也、也还给你。”
嘴上说着还,那双眼睛却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温云茗冷笑了声,她起身拿过小藤卷在藤上的刀,刀尖一转直对着老板娘脆弱的脖子,很快脖子就被划破了一点,有血珠顺着刀流下。
“你是在告诉我,我的一条命就只值五块晶核?”她声音很凉,不带一丝感情。
老板娘脖子被刀尖抵得疼,可她愣是一下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血溅当场。她手紧紧抓着衣角,带着哭腔问:“那,那你想要怎么解决?只要是我能给的起的都、都给你。”
终于,温云茗将菜刀往外挪了一厘米,“什么都能给?”
“什么都给!”为了保命,老板娘也顾不上想那么多,随口就应下了。
看着她苦海深仇、好像被扒了一皮的凄苦表情,温云茗唇角微扬,用很随意的语气要求道:“那就把你这家酒店赔给我吧。”
虽然这里可能并不干净,但是她不介意。
“好……”老板娘被吓的脑子混沌,话刚说出一半便猛然惊醒,她连怕都顾不上了,下意识地就要去夺温云茗手上的刀,嘴上还骂着:“你个臭不要脸的真是什么都敢要,这家酒店是我的命!要我把酒店赔给你,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的命拿走!”
话是这么说,从她的动作来看却是想要将温云茗反杀,不用怀疑,只要她拿到刀,温云茗绝对逃不过她的魔爪。
不过她的手还没碰到刀子,就被一条绿色的粗壮的藤蔓缠住,与此同时脖子也被勒住,她越是挣扎那东西便勒得越紧。
“呃…”老板娘被勒得直翻白眼,她伸手去拽那根勒着她脖子的藤,余光不经意间往旁边一扫,便看清了攻击她的元凶。
这是一株比她还高的藤,张牙舞爪地从一个像脑袋一样的大包里延伸出无数根粗粗细细的藤蔓,甚至有些长着倒刺,尖利地让人看了就浑身发寒。
变…变异植物!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哑尖叫。
老板娘被它扭动的藤蔓吓得浑身一软,白眼一翻就往后倒了下去,她的脑袋正好磕在了椅子的那几滴血迹上。
“怎么晕过去了?”小藤有些无辜,还伸出一根藤去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老板娘,确定她是真晕后才悻悻地收回藤:“真是不经吓,还以为她胆子很大呢。”
闻言,温云茗轻嗤了声。
这老板娘能做出深夜闯入别人房间想要杀人灭口这种事就说明她胆子不是真的小,这种事不知道之前还做过多少次呢,之所以会晕不过是因为这次有危险的是她自己,当那个濒死的人变成自己时,胆子自然就小了。
“姐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地上死鱼一样的老板娘,小藤有些茫然,用最无害可爱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要不还是杀了吧,尸体丢到外面去。”
她话音刚落,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关门声,“咔哒”一声,很轻,但还是把房间里几人吓了一跳。
看着好像散步到自己房间的少年,温云茗有一瞬间的无语,“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你当我想来?”祈瑾口吻淡淡,他捏了个诀清理了旁边的椅子,懒洋洋地往椅子里一窝,声音里带着一丝初醒的低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房间办宴会。”
说完,他的试下还往小藤和火鸡身上一扫,看不出情绪。
温云茗想起了老板娘刚才那声快要冲破云霄的尖叫,因为被勒住脖子,她叫得尖利又急促,活像被用力踩到的尖叫鸡。
“你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她皱了下眉,这老板娘这时候行动的事不知道有没有和她那几个同伙说,要是说了那就难办了。
祈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淡哼了声,腿随意一叠:“我设了结界,他们不会知道。”
早在温云茗睡觉前他就在门口设下结界,一旦有人触碰到结界他都会知道,而其他人也不能听到房间里的动静。
他是知道温云茗身边有藤和鸡能保护她,但等他想到这点的时候结界已经设下去了,他当这是习惯使然。
“你做事向来靠谱。”温云茗对他笑了笑,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在祈瑾还在为她的话出神时,她已经命令着小藤将老板娘捆起来了。
老板娘还没醒,哪怕被缠得脸色发紫,她也只是嘤咛了一声,看起来是吓得不轻。
温云茗坐在床边,看着祈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过来坐,帮我一起审她。”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祈瑾没有一点生气,还真的起身走了过去。
—
老板娘是被抽醒的,那株变异植物的藤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她身上,在抽到脸上时她猛地睁开了眼,“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她清晰地感受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可是想伸手去摸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得紧紧的,温云茗和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少年正坐在自己面前,而她像个犯人一般被他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
屈辱席卷全身,老板娘连害怕都忘了,扯着嗓子就骂起来:“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大哥和二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个小贱人还想要我的酒店,就算是酒店的一根草我都不会给你!”
她拼命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身上的藤蔓就缠得越紧。
被她这么骂了一通,祈瑾的脸色并不好看,而温云茗只是面不改色地给在地上跳来跳去不知道在干嘛的小鸡崽子打了个手势。
下一秒,火鸡就跳到了老板娘身上,它亮出亮黄色的喙,朝着她的手就啄了过去,尖利的嘴叼住一块肉就是一拧,不过两只手掌大小的鸡崽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生生地啄下来一块肉。
“啊!!”一声比刚才更加尖锐的叫声,这次是疼的。老板娘看着自己少了块肉血涌如柱的手背,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拼命吸着冷气。
“放过我吧…我错了。”
“你不是要酒店吗?我、我去和我的哥哥们商量一下,让你们入股好不好?”老板娘忍着剧痛拼命求饶,“我就是个普通女人,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她哭得凄惨,好像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对待一般。温云茗有些好笑地嗤了声,声音平静:“你不用哭得这么大声,就算你哭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
喊破喉咙……这不就是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吗?
老板娘脸色更白,还想再说点什么时被她抬手打断。
“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放了你。”温云茗道。
老板娘忙不迭地点头,“你问,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告诉你……”
看着她好像得到解救的样子,温云茗戏谑地抬了下眉稍,她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这张床,问:“这张床上,死过多少人?”
“……”她怎么会知道!
一瞬间,老板娘就好像被掐住了喉咙,她神色震惊,随即心虚地别过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什、什么死人,我们这里怎么会死人…”
额角有冷汗滑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得,她嘴上还在倔强地辩解着:“我们就是做点正经的小本生意……”
刚刚还义正严辞地说自己知无不言呢。温云茗神色敛了下来,连语气都变淡了:“本来我是懒得多管你们的闲事的,但是你知道我昨天梦到了什么吗?”见老板娘拼命摇头,她继续道:“我梦到了死在这间房里的冤魂,他们求我替他们报仇。你不记得了是吗?那我替你回忆一下吧。”
于是,在老板娘惊恐的眼神里,温云茗不疾不徐地说着自己梦到的场景:“第一个是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她七窍流血,没有舌头,不过奇怪的是她还能说话,她说是老板娘带着她的哥哥进来,抢走了她的物资不说竟然还想侵犯她,她不愿意就被你们绑起来虐待,最后她是不堪忍受屈辱咬舌自尽的。”
“不是!”老板娘目眦欲裂,她摇着头一个劲的否认:“我们没有杀她,她是自杀啊!我们也没有虐待她,是她自己说的话不好听,明明是她自己先勾引我的哥哥……”
温云茗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她冷眼看着地上有些疯癫的女人,随手拿出一块毛巾丢在了地上。小藤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眼疾藤快地将毛巾卷起来塞进了她嘴里,聒噪的狡辩声不见,只剩下女人不甘的唔嗯声。
“你别急着否认,先听我说完,我梦到的可不止这么一个人,还有一个连尸体都是拼凑起来的男人和我控诉说,你半夜往他房里推了个女人,他拒绝无效后接受了,可就在他防备心最低的时候,你偷偷打开了房间门从背后偷袭杀了他。”
温云茗目光紧锁着老板娘眼泪纵横的脸,语气随意地好像真的是在讲故事,顺便转述一下梦里人的话:“他说,他也想让你尝尝被大卸十八块的痛苦。”
至于其他的死在这房间里的,她还没来得及梦就被老板娘吵醒了。
老板娘瞪大了眼,身子不停地撞着身后的椅子,脑袋猛晃。
大概是看出了她想说话的意思,小藤又把毛巾拽出来,险些拽掉她两颗牙。
只是老板娘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她只有秘密被发现的恐慌,“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他是异能者,我不杀被杀的就是我了,怪就怪他自己好色,要是他和你们队伍里那两个异能者一样经得住诱惑,也不会死了。”
总而言之,她杀人都是无心,是被害者自己的错。
温云茗厌烦地拧了拧眉,“你还去找了陈杰明和王童棋?”
倒是她疏忽了,以这老板娘的性子,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老板娘也没想到自己成了头自爆的狼,她神色有些尴尬,连声吹着彩虹屁:“你的队友很正气,他们并没有接受,之后我也没再找他们了,有你这样优秀的队长,难怪队员也优秀。”
说着,她还讨好地笑了笑,没有半点骂小贱人的模样。
温云茗懒得和她多扯,她换了个姿势坐着,直奔主题:“死在你们这个酒店的人不少吧,你们杀人只是为了他们的物资?”
老板娘眼神躲闪,半晌才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是,他们有的人有不少物资,也没有同伴……我们就是想多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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