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甚至算不上是见过面。我只听过你的声音,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你多大年纪,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我还是用声音记住了你。”
“你或许不信,但是在我们重逢之前,我已经在梦里听过很多次你的声音。”
“不过是寥寥几句对话,却让我记了好多年。你对我而言,就是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大概是真的害怕被误会,滕煦忽然之间向夏珺言剖白,句句真切,反而把夏珺言弄得很不好意思。本来他才是调戏人的一方,结果反被弄得脸红了。
“知道啦,小鬼。”夏珺言把下半张脸往围巾了缩了缩,“走吧,我带你去我家。”
先更一点,剩下的明天补。
翻车(十九)
滕煦不是头一回去夏珺言家所在的小区了。第一次去是因为他弄丢了妹妹,而人却正好被夏珺言给捡到了。
每每回想起自己与夏珺言之间的种种,滕煦都觉得其中似乎有种命运感。无论是他们的初遇、重逢,还是夏珺言捡到他的妹妹,都实在是过于巧合了,许多个巧合叠加,就会让人感觉不像是巧合。滕煦毫无疑问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他和夏珺言之间是命中注定。
下了车之后,滕煦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夏珺言身后,走了一段之后,他忽然想起夏珺言让他不要那么小心翼翼,于是便陡然加快了步子,走到夏珺言身边去,并肩而行。
“那个、你之前说的那个‘哥哥’……是什么人啊?”滕煦好奇地问。
“其实就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只比我大几个月,一直都很照顾我,所以在我心里就像哥哥一样。”跟别人提起宁深的时候,夏珺言总是不自觉地弯起唇角,“你们之前应该见过一次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听夏珺言这样说,滕煦心里冒出一个猜测。
该不会是……
“就是你带韵然来门诊的那一天,和你一起候诊的那位戴眼镜的幼儿园老师。”夏珺言接着说,“他叫宁深。”
滕煦张了张嘴:“啊、真的是他……前些天我打工的时候撞见过他,我还跟他聊起了你。”
想到这里,滕煦忽然又觉得不好意思了。那天他自顾自地跟宁深说了那么多他对夏珺言的喜欢,本来只是憋在心里太难受想跟人倾吐一下心声,结果宁深跟夏珺言居然是认识的,感觉好难为情。
“这事儿宁深跟我提过。”夏珺言笑了笑,“听他说,你一直在跟他讲你喜欢的人啊——”
滕煦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不过你放心,你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告诉我。”夏珺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有什么话想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不用不好意思,大胆一点。”
滕煦也想自己能大胆一点,但是他从小就是这个憋憋屈屈的脾气,实在是很难一下子变得大胆。
滕煦羞赧地挠了挠脸,把话题转移开:“这么说来,那位宁老师其实是知道我们认识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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