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时光将她的戾气磨平了,还是这个压抑的地方让她的心麻木了。
趁着祝娟睡着,夏珺言准备离开了,走之前手写了一张小纸条放在床头柜上,用一只苹果压住。
他说之后还会再来看她。
两人一道出了精神病院,殷律潇忽然开口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抱着你哭一场你就原谅她了。”
“……不会啦。”夏珺言失笑,“我虽然说会再来看她,但是不会想再跟她一起生活了。”
“还是分开比较好。”夏珺言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了一句,还点了一下头。
“这就对了。”殷律潇说,“不要什么人都原谅,对你自己好点。”
“怎么连你也开始说教我了。”夏珺言哼了一声,小跑着钻进车里。
他们返回主城区,找了家餐厅吃晚饭。
现在才四点多,离饭点还早,殷律潇不饿,只随便吃了几口,倒是夏珺言,永远有胃口,埋头干饭干得很专注。
殷律潇托着脸看他吃,眼神难得的柔和起来。
“年末了,我公司那边有点忙。”殷律潇道,“最后两周没法去接你下夜班了,我让唐映轩去。”
殷律潇使唤唐映轩已经使唤得非常自然。
“啊、那你又要在公司里跨年吗?”夏珺言怜悯地看着他,“太可怜了!”
“你说我可怜,又不来公司陪我。”殷律潇抱怨道,“你不是早说了要跟朋友一起去看一个什么乐队的演唱会吗?”
夏珺言说:“一年也就那么几场live,当然得去听了。”
殷律潇对于夏珺言把听演唱会看得比陪他重要这一点很不爽:“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去开娱乐公司,把你喜欢的乐队歌手什么的都买下来。”
夏珺言早已经听习惯了他的财大气粗发言,最开始还觉得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说话如此有魄力,现在只觉得殷律潇人傻钱多。
“你现在这么想已经晚了!”夏珺言道,“接受现实吧。”
夏珺言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平常也时不时地会跟同门的师兄师姐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殷律潇并不太管,他要是真的每件事情都要吃醋,现在早已经把自己气死了。殷律潇一向只会在意夏珺言有没有撇下他跟另外两个人在一起。
今年跨年也差不多跟往年一样,大家各有各的事做。殷律潇要留在公司加班,唐映轩也要和公司的老朋友们一起开年会,至于宁深,则要和弟弟一起回家陪伴母亲。
夏珺言跨年那天也要工作,不过除了工作之外也没有别的事了,所以才有空和滕煦一起去听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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