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骞没多说,应下来后便挂了电话。
温灿星顿了顿,下意识地问出声,“老头儿怎么了?”
语气里带这些惊讶和慌张,连称呼也忘了改。
但时下祁骞也没注意,只道:“身体不好。你早点回去吧,我去趟医院看看。”
温灿星没缓过神,祁骞就已经大步走出了杂货铺。
愣在原地半晌,温灿星才重新坐了下来。
老头儿身体情况不太好?
确实不太好,但只是记忆不太好,有些老年痴呆罢了。
按刚才电话里那语气,听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恍惚地坐了好久,温灿星有些失神。
他还欠着老头十五包泡面钱没还呢。
也许还有几袋巧克力。
或者是几瓶饮料。
温灿星抬起头看向门口挂着的风铃。
风铃身上的装饰品也掉了些许,颜色也不再如刚挂上去时那么鲜亮,但是声音却依旧很清脆。
老头的病情是在新年那段时间开始加重的,老头儿除了记性不太好,其实还有先天性心脏病。
早些的时候做过手术,但是不是很成功。
原先倒还好,只要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没啥大问题。
只是现在年纪上来,老头变得走几步路就要喘,晚上甚至无法躺下睡觉,只能靠在床头干坐一夜,困了就眯一会儿,晚上根本不能安稳地睡一觉。
祁骞后来给他买了小氧气瓶,可惜老头的力气早就连氧气瓶都打不开了。
年后老头就开始彻底住院了,在医院里有专人照看,身体状况慢慢地稳定了些。
祁骞除了忙着生意,隔三差五还得去看老头儿。
虽然老头儿现在迷糊,一会儿把他当做早就牺牲多年的祁盛天,一会儿把他当做欠着房租不还的恶棍,一会儿又把他当做是总在杂货铺里赊账的小崽子。
到医院的时候,老头已经脱离了危险。
祁骞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才摸着烟到了楼下的花园,坐在长凳上吸着烟,周围安安静静的没人。
只有一声微信提示音划破了安静。
[哥,祁爷爷在哪个医院啊?我想来看看可以吗?]
得,这会儿又换了称呼,从老头儿换成了客客气气的爷爷。
祁骞叼着烟,回道:
[你来干嘛?]
[我还欠着爷爷十几包泡面钱呢……]
祁骞看到消息,好像愣了愣,然后低声笑了。
原来让老头经常念叨着的小崽子就是温灿星。
作者有话要说:
祁骞:不是名字,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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