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
身体也觉得好冷,想被何绥玺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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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祁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深夜,他刚动了一下,就听到了何绥玺着急的声音,“醒了?哪里疼?还是哪里难受?”
唐祁的眼神缓慢聚焦,看着床边疲倦的何绥玺,撑起苍白的笑容,“……我没事。”
何绥玺握紧他的手,吻了又吻,“唐祁,我又等到你了。”
躺在床上的唐祁忽然就哭了,之前,何绥玺也是这么说的。
他忍着眼泪扬起笑容,分明不是唐祁的样子,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
“我怎么了?”他问。
“腺体缺失脉络综合症,恶化得太快了,引发了其他病。”何绥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唐祁。
腺体缺失脉络综合症……
唐祁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对这个病当然不陌生。
怪不得一直觉得腺体疼起来的感觉很熟悉,原来是这样。
他无奈地勾了勾唇,手还被何绥玺握着,他动了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掌心。
“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了。”
这样的场景,他们两人可都没有想要回忆的欲望。
何绥玺摸着他的脸,安抚地开口:“这次我会努力,你也不要怕。”
唐祁笑着点头,可他没有说。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能感觉出来,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是非常不好的情况了。
他也觉得自己好残忍,要是知道自己还会用这种方法离开的话……就默默喜欢何绥玺了。
才不会被他发现自己是谁。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让何绥玺承受两次眼睁睁看他死去,怎么忍心啊。
唐祁醒过来的时间很短,还没再说点什么,人就已经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
何绥玺一直守在旁边,他连水都不怎么喝,在治疗方案出来之前,他一秒都不想离开唐祁。
可事情比他想的更糟糕,短短一周的时间,唐祁的身体就到了几乎不能动手术的程度,每一天都在恶化,他们根本没办法制定手术方案,所有腺体专家都觉得棘手。
何绥玺整天陪着他,这是安卿之的身体,可是和唐祁当时的状态完全一样。
腺体开始枯萎,omega的信息素没有了,对何绥玺的信息素也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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