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自己辛苦点,趁着夜色去一趟王庭星域的巡防仓库,自给自足。你呢,早点睡,就当不知道。”
宁熠凉气一口一口倒灌进肚子里:“我很好奇,有没有人说过你强取豪夺,厚颜无耻?”
“有,克里一直这么说。”邵泊寒长眉一挑,按住不断挣扎的儿子,笑道,“但是你爸喜欢。”
邵泊寒最后还是搞到了一艘小型星舰,在宁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包庇下。
他在王庭待了几天,虽然迟到了很多年,宁熠如今可能也不需要了,但他还是将自己掌握的机甲技术和对星外情况的了解,全部教给了宁熠。
然后,他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只身前往了茫茫宇宙。
邵泊寒沿着整片人类目前所占领的星域外围寻找,有时候会碰上残余的星盗,他顺手料理了,补充物资的同时,也帮宁熠和邵泊严减轻一些负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邵泊寒独自在外星域流浪着。
宇宙太大了,外星域的范围无法想象,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比大海捞针还艰难。
偶尔也会被内心的焦灼折磨,尤其易感期的时候。
在精神海翻涌的时候,他就集中注意力去想夏染,一遍遍地去想象,夏染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漫无目的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找他的?
不对,夏染比他更艰难。
至少邵泊寒现在有明确的目标,他很清楚夏染正在宇宙中的某一处,而自己当时却是生死不知。
相比较夏染连希望都看不见,仅凭一股信念的追寻,自己如今算不得什么。
邵泊寒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熬着。
某天,他来到了一处故地。
严格来说,也不算故地,邵泊寒望着途径的冥空星系,想到夏染说过,这片星系闪烁的模样像极了一朵长茎细蕊的花。
他们当时正为了章启闹得很僵,自己趁着易感期把人欺负得厉害,夏染看着外面,告诉他,这里很漂亮,适合做墓茔。
当时邵泊寒被气得半死,现在时过境迁,再回想过去,还是很生气。
他怎么说的?
【我现在死了,我就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邵泊寒遥望着冥空星系,冷着脸撇开了视线,染染明明很爱自己,怎么可以轻易言死呢?
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还没到最后,怎么能……
邵泊寒想着想着,忽然凛了脸色,转过脸死死盯着冥空星系,瞳孔聚缩成针,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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