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修理机甲阮渝对这工作越发熟悉起来,他对这工作十分郑重,被修理的机甲上沾染的血迹也不知是兽类的血多还是人的血多。
修理的机甲多了阮渝总觉得机甲某些部位不太合理,但一时也说不上来。每天除了修理机甲就是去殷靖铎在的地方报道,殷靖铎被他这样惯着养出了坏习惯,竟然要他陪着才肯休息,期间免不了挨挨蹭蹭。
阮渝觉得这是个需要改掉的坏毛病,转念一想他之前也赖着殷靖铎,推己及人,殷靖铎现在又伤着,一时也没拒绝。暧昧地相处了这许久,殷靖铎都恍惚觉得阮渝已经答应他了。
“你这伤已经不妨事了。”阮渝帮殷靖铎换纱布的时候那手指轻轻蹭几下。
殷靖铎握住他的手指:“有些痒。”
阮渝白他:“骗人。”
他又没用力,也没蹭到关键地方,根本不会有感觉。
殷靖铎垂眸看着阮渝白净的手,问他:“我要是伤好了小渝还来不来照顾我?”
阮渝咬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道他该不该来。
此时恰有人敲门,阮渝挣开殷靖铎手,说:“我去开门。”
殷靖铎挑眉,一言不发。
“呃,你好。”医生从未见过阮渝,乍一看见愣了几秒,疑心自己走错了房间,定下神解释,“我来帮元帅检查身体。”
“哦,进来吧。”阮渝打开门让人进来,瞧见医生助手时眉头跳了跳。
祝桑瞧见阮渝也是一愣,朝阮渝不服输地笑笑,跟在医生后面进了屋里。
医生检查过后嘱咐了些事情,临走之前说:“元帅这几日伤势变好,比前几日强多了。”
殷靖铎抬眼看一眼阮渝,淡淡说:“应该的。”
祝桑推搡阮渝几下,贴在他身边低声说:“你倒是厉害,假公济私,看似大义凛然地请了假,心里只不过是在谋算儿女情长!恶心!”
“那你又是为什么来的?现在不过是嫉妒我!”阮渝小声反驳祝桑。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扰乱人心?元帅可禁不住你这样祸害。”
“你胡说!我明明是照顾他,他瞧见我心情也能好上两三分!现在伤势也变好了,倒是你,从哪里来的消息,眼巴巴地赶过来。”
“那偏生只有你能请假来了?”
……
阮渝和祝桑在殷靖铎身后嘀嘀咕咕,却不知道以殷靖铎的耳力听得一清二楚。
“咳。”殷靖铎端起杯子抿一口水,他到不知道为了他阮渝还能这么幼稚地跟人吵起来。
因为这一声咳嗽,阮渝和祝桑都瞥一眼殷靖铎,又看看对方,不再说话,心里却都憋着气。
“那个,我没记错你是小渝的同学吧,若是不忙你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殷靖铎看着祝桑提议道,他又看向阮渝,“小渝觉得呢?”
阮渝皱眉:“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同学?”
祝桑一只手伸出来摸了摸另一只手臂纹身所在的地方,面无悲喜,显然是早就知道殷靖铎记得他了。
祝桑回答:“元帅安排就好。”
他这样的做派把阮渝气坏了。
殷靖铎惊讶地挑挑眉,说:“那就是忘了同小渝说了,小渝升学考之前我就和这位同学说过几句话,没想到这么巧,又遇到了。”
祝桑说:“是,确实很巧。不知道元帅记得十多年前曾亲自从废墟里救出一个小男孩的事情。”
殷靖铎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在,皱眉思索起来,想了想缓慢说:“确实有这回事。”
“那就是我,元帅,您从那一刻开始就是我的偶像了,我正是因为您才这么努力。可惜虽然都是omega,我天姿比不上阮渝,没能考上机甲操纵专业,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今天也不会因为帮您检查身体再次相遇……”
殷靖铎呢喃:“omega……”
故意和祝桑闲谈,殷靖铎给了祝桑机会让他把他这么多年的心情和努力都一一告诉他,殷靖铎适时提问,两人聊天好似阮渝全然不存在一样,至于之前的医生早就编了借口离开了。
阮渝指甲抠进掌心了,虽不发一言,呼吸却粗重了。他早就和殷靖铎说过他不喜欢祝桑,没想到殷靖铎这个没记得,还早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瞒着他和祝桑有了交集,现在竟然联和祝桑一起欺负他。
再也忍不下去,阮渝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摔门从房间里离开了。
正说话的祝桑被巨大的关门声惊的说话顿了两顿,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殷靖铎却不让他说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殷靖铎站起来追出去,祝桑看着殷靖铎的背影好像明白些什么,最终也收拾了东西,从房间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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