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有了更感兴趣的新计划,心情振奋,与杨恪分享自己白天在文化馆的经历,以及梅齐口中喜平县的风土人情。
这天杨恪很给他捧场,郁知年不留神高兴得将一整天的事说完了,才发觉自己好像说得太多。
他安静下来,杨恪未觉察到他的变化,问:“你这个项目,打算做多久?”
“预计半年,” 郁知年说,“但具体还得等我去了再看。”
杨恪 “嗯” 了一声,郁知年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
由于喜平的通讯不好,官方的档案储存不是很规范,历史文字资料缺乏,郁知年的计划先留在三文筹备,到七月中旬再去喜平。他一边找了些纸质的资料先行阅读,一边写了一份新的研究计划,还申请到了一些资金。
他在三文重遇了以前的几个同学,也获得了不少帮助,每天都过得充实。
杨恪早晚都会来电问候,由于杨恪的话不多,但又像很不愿意挂电话,最后只好都由郁知年来说。
时间慢慢流逝,郁知年也不知该如何定义他自己和杨恪的关系,只是人似乎变得安心许多。
比起之前在宁市做流动人口的项目时,漂泊无依与挣扎的情绪少了,而真正在做研究的感受多了起来,更专注了一些,也不再惧怕等待杨恪的来电,因为不再是等不到的。
七月初的一天夜里,郁知年和来三文办事的梅齐聚餐,另有另两个文化馆的工作人员。
他们坐在路边的小饭店里,开了几罐啤酒。
梅齐说起郁知年初中时的事,说郁知年是学校里的明星,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几人聊着聊着,打趣起郁知年来,问郁知年是不是找过不少女朋友。
郁知年被他们说得不好意思,手机忽而响起,杨恪给他打了电话。
这天早上,杨恪破天荒没联系他,他还以为杨恪有事在忙,发了消息询问。
接起来后,他听见杨恪那头的背景音异常嘈杂,嘈杂得不像杨恪会待的地方。
“郁知年,” 杨恪在那头说,“你没跟我说过三文的火车站人这么多。”
郁知年心跳加速,呆在原地,手里的啤酒罐差点掉在桌子上,过了几秒,他问杨恪:“你在哪?”
“……” 杨恪并不生气地反问他,“你说我在哪。”
郁知年急匆匆地和梅齐几人告了别,打了车去车站。
三文的市区很小,十来分钟就到了,郁知年下车,看见许多人从通道里走出来。
最近是三文人祭祖的节日,因此返乡的人格外多。郁知年走到出站口旁,四下张望找杨恪的身影,天早就黑了,出站口灯光不够亮,只能看见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蜂拥而出,看不清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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