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是自愿吻他的吗?还是为了安慰他。
杨恪憎恨杨忠贇带给他的一切控制,杨恪想要自由,那么接受遗嘱的原因是什么呢,郁知年都想不明白。
他有点想找杨恪问清楚。
只是一预演自己有可能会得到的回答,郁知年的胃部便一阵紧缩,头脑变得空荡,小腿像开始抽筋似的,四肢生寒。
过了一会儿,杨恪和赵司北来了。
郁知年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忍不住躲进了楼道旁的清洁间,透过门上的一块透明玻璃,看杨恪他的父亲。
杨恪四下看了看,不知和站在监护室门口的杨忠贇的秘书说了句什么,秘书也张望着,说了句话。
杨恪没再问了,走到了赵司北身旁,两人一起看病房内的杨忠贇。
没多久,郁知年忽然收到了杨恪发来的一条信息:“在哪”。
郁知年恍惚地抓着手机,看着背对自己的杨恪。杨恪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背挺得很直。
不安好像一双手,揉搅郁知年的肺腑,令他几乎难以站稳,想要从这间医院逃跑。
他们父子俩很像,只是杨恪更高些,也年轻许多。
赵司北更凝重些,和杨恪一起站了片刻,他走到了一旁,低头拿出手机,像在打字,过了几秒,郁知年的手机震了震。
他拿出来看,是赵司北给他发了短信:“知年,你在医院吗?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聊聊遗嘱的事?”
清洁间里很昏暗,有消毒水的味道。
郁知年看着手机屏,想了许久,回头看了看清洁间通往安全通道的门,回复赵司北:“我在医院底楼的咖啡。”
郁知年是走路下去的。
他其实也可以到下一层坐电梯,但他不知怎么,好像变得有些惧怕人群,因此走了十二层的楼梯,来到底楼。
咖啡厅很小,只有三五张小桌子。圣诞节下午四点,里头几乎没有人,郁知年点了杯咖啡,刚坐下,赵司北便推门而入。
郁知年抱着咖啡瓷杯,看着赵司北坐在他的对面。
“知年,你不用怕,”赵教授对他说,“我不是来责备你的。”
郁知年缩了缩肩膀,“嗯”了一声,赵教授又说:“只是作为杨恪的亲生父亲,我还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
说罢,他忽而静了下来,像不知从哪说起,郁知年等了一会儿,觉得他可能是害怕用词激烈,伤害到自己。想了想,郁知年用咖啡杯暖着手,主动问他:“赵教授,是要说遗嘱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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