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在偷东西。”郁知年对杨恪说。
“我听不懂。”杨恪说。
“郁知年,”杨恪低头看着他,像很难理解似的,说,“你搬进我家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你当时——”停顿了几秒,杨恪忽然换了话题,“你生病了,情绪可能不太好,病好了再说吧,好吗?”
他替郁知年把房间的灯关上了,窗帘很厚,屋子里几乎没有一点光,但杨恪也没有走,他坐在郁知年旁边,好像又想搭搭郁知年的额头,但因为太黑,只搭到了郁知年的脸颊。
郁知年想让杨恪不要再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觉得这让他更加痛苦。像经历一场没有希望的折磨,或是闯关夺宝,但是他不是主角,因此在结束后,他并不会得到什么宝物。还是要独自回家。
杨恪可不可以不要同情他,不要感激他,不要施舍他。郁知年躲在被子里,不抱希望地、自暴自弃地想。杨恪可不可以喜欢他。
杨恪突然在黑暗里自言自语地说:“可能要再多喝点热水。”
然后郁知年想:好像不可以。
对不起又有点短。这部分有点难写,不过明天可能会长一些
## 三十(2019/2016)
三十(2019/2016)
郁知年的房间里很暗,杨恪在他床边坐了一段时间,眼睛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被褥里郁知年蜷着的轮廓。
这几天,杨恪数次无视了郁知年想搬家的要求。
他大概知道郁知年过得不高兴,他也不是不想谈,是不知道从哪里聊起。因为一说话,郁知年好像就开始抗拒。
杨恪不懂郁知年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去,也不懂郁知年为什么难受。
郁知年离开赫市,给他发消息说不结婚的那天他不明白,现在郁知年回来了,他们结婚了,杨恪仍旧不明白。
他觉得郁知年要是能像以前一样简单就好了,或者像他写的观察日记一样显而易见的喜爱杨恪。
杨恪第一次看见观察分析日记是在一位名叫索菲的女同学的电脑上。
他们在某门课同一小组,下午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
杨恪写了一半,突然听见坐在他旁边的索菲发出了难以言说的声音,叫他名字:“恪,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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