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现在会变成小孩的模样,恐怕湛云归也同他一般,现在也是个小孩。
再一结合不久前他们分明在村岛上寻找妖兽的踪迹,但在找寻的途中有片刻失去意识。
清醒后便出现在这,从大人变成小孩。
如此种种,令庭鹤猜想,他们此时很有可能正处于妖兽的幻境之中。
妖兽以幻境为引,引出猎物心中最阴暗恐惧的记忆,使之陷入负面情绪之中,从而更好地猎食。
至于这个幻境是以谁的记忆为引……
思及此处,庭鹤微微垂下眼睑,唇边浅笑依旧,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朝湛云归脸上浮现的鳞片摸了过去。
湛云归下意识想躲,然而他嘴里还咬着庭鹤的右手没放,一时就没有躲开。
指腹下的鳞片冰冷却又有几分柔软,鳞片是整齐的菱形,在微弱的阳光照耀下,折射着晶莹的光。
就像是宝石般剔透的晶片。
“很漂亮。”庭鹤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尽管在场,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
在常人眼里,尤其是对这些小孩来说,脸上长着其他人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妖怪。
因而,为了让湛云归看起来,不那么“怪异”,只需要把他长鳞片的地方遮住就好——在湛云归没办法自己控制鳞片消失的情况下。
庭鹤打算从他衣服上撕些碎布下来,可却忘记此时自己的手还被湛云归咬着。
一抬手,湛云归顺着力度差点栽到他的怀里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湛云归又凶狠地瞪着庭鹤,咬着对方手的力度加深了几分。
“抱歉,我方才不是故意忘记的。”
庭鹤笑着动动被咬住的手指,像哄孩子一般说道:“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一下脸上的伤口,就像那些生了病的人一样,你也生病了,只有包扎好伤口,你脸上的伤才会好起来。”
幼年湛云归听了庭鹤的这番话后,不为所动。
庭鹤继续说道:“你先放开我,等我给你包扎好后,你想怎么咬都可以。”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庭鹤只好放弃用两只手撕出碎布条,而是改为,用嘴咬着左手袖口上的布料,手和嘴同时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撕拉——撕拉——”
安静沉默的荒庙里,一时间只能听见布料被撕扯开的破碎声音。
费了不小的力气,咬得腮帮子都酸疼,庭鹤终于成功用嘴撕出一条长长的碎布条,用于给湛云归脸上的“伤口”包扎。
而他左手衣袖则碎得七零八落,看不出原样
兴许是给湛云归处理伤口弄出了经验,就算只有一只手能用,庭鹤也能细致的给湛云归脸上缠好长布条。
最后在湛云归颈侧打上布结,庭鹤打量起自己的成果,格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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