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喝了口清淡的蔬菜粥:“谢老师,刚才宗老师给我发消息,说云寒的事有结果了。”
谢危邯“嗯”了声,神情自然地表达关注:“怎么样了?”
沈陆扬把混混们和云寒家长的情况和他说了,直接问他:“你觉得要怎么办?嗯……你直接去和宗老师说吧,你们两个商量。”
谢危邯有些意外,看着他笑:“不怕我做出什么事?”
沈陆扬已经想通了,咽下嘴里的粥,看着他说:“不怕,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我没处理好。你没有安全感了肯定会难受,我应该更多地关心我男朋友,有事和你商量,让我的每一件事都有你的参与……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儿?”
他是一个身处社会的正常人,没有办法拒绝接触学生帮助学生,所以只能从另一个角度解决问题——让谢危邯参与进来,这样就不会显得他忽略男朋友,满心满眼都是别人了。
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会,”谢危邯没再掩饰内心病态的欲求,用温柔的语气,轻飘飘地说出渗人的话,“我希望你做过的每件事,见过的每个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的可控范围内。”
反社会人格的强烈控制欲,伴随着失控后的伤害行为,是恐怖片里杀人狂的经典杀人动机。
放在现实里也足够让人害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沈陆扬却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没觉得哪儿不对,答应着:“如果我忘了你要提醒我。”
不等谢危邯说话,他忍不住说:“谢老师,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你。”
对谢危邯的过去,他只从方易那里听过只言片语,还不排除方医生带的强烈的个人色彩。
对他的现在,他也只是很表面地了解一些,甚至连谢危邯可能失控这点,都没有通过对他的了解提前预料到。
沈陆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但他谈的也太马马虎虎了,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什么多余的想法都顾不上有。
一点都不成熟。
谢危邯看向他:“想了解我的什么?”
沈陆扬不假思索:“什么都想知道,可以说吗?”
谢危邯少见地没有立刻答应他,不经意地将问题饶了回来:“你可能不会喜欢。”
沈陆扬刚要说肯定喜欢,谢危邯电话忽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爸爸”。
谢危邯的Omega爸爸,那亦尘。
沈陆扬上次晚宴的时候见过,但他当时醉的迷迷糊糊,只记得伯父长得特别好看,眼睛和谢危邯很像,完全看不出年纪的模样。
他想站起来让谢危邯出去打电话,但谢危邯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按下接听键。
谢危邯的声音并没有对家人的熟稔或者是热情,平淡地出于礼数打招呼:“爸。”
那亦尘完全没有在意他语气的问题,笑着问:“身体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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