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杖悠仁的声音传到太宰治的耳中的时候, 太宰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白鸟夏此时正向楼上看过来。
几年的时光没有在白鸟夏的身上留下痕迹, 他依旧留着白色的短发, 有着清澈的能够映出他人身影的黑色眼眸。
两人目光相对,短短一瞬便分开。
那一瞬间,医务室中的夹杂着深秋气息的晚风的味道被唤醒。
他还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白鸟夏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天使,他会时不时去到医务室, 无论是真的为了躲避工作,还是只是为了看一眼白鸟夏。
回忆充斥太宰治的脑海,却无一例外都带着白鸟夏的身影。
画面定格在白鸟夏对他露出笑容。
太宰治时常会想,他很幸运, 在阳光照在他身上之前, 有一束光治愈了他身上的伤。
而就在他以为光已经消散的时候, 他又再次出现。
“我们还会再相见。”
果然,睹物思人是不够的啊。
先于思想一步, 太宰治的身子动了。
他翻出三楼的围栏, 踩到二楼空中的小平台上, 而后一跃而下。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比太宰治只快不慢。
当看到白鸟夏的脸的那一瞬间,这么长时间积攒的感情像奔涌的浪涛一样向他涌来。
织田作之助说不清自己对白鸟夏的感情是什么,是愧疚,是感激, 还是喜欢。
但每当他路过他曾经喜欢的咖喱店, 看到孩子们房间里的玩具, 看向海边的小屋和手中的纸笔时, 他都会不可抑制地想起白鸟夏的身影, 想起他的笑容。
织田作之助曾经也怀疑太宰治说白鸟夏会回来的事情是不是只是自我安慰,但只有一点织田作之助从没有怀疑过。
他想见他。
见到他,认真地和他道歉,和他说明自己的感情,兑现自己的诺言。
芥川龙之介从来没有在太宰治的脸上看到过这样急切的表情,在芥川龙之介认识太宰治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
那是一种害怕失去,又想要追逐的神情。
很难想象,那个太宰先生的脸上会出现这种神情。
芥川龙之介的目光扫到织田作之助身上。
一向称得上的木讷的织田作之助也是同样的神情。
芥川龙之介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跑下去,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
芥川龙之介皱起眉。
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
白鸟?
芥川龙之介皱着眉回想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从被扔到角落中的记忆中翻翻找找,半晌,芥川龙之介想起来了。
在他加入港口黑手党不久的那段时间,他总会在一些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但好像因为他在出差,所以他一直没有见到这个人的样子。
但在某一天之后,港口黑手党中就再也没有过这个名字。
随之而来的就是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叛逃。
白鸟,白鸟夏。
完整的名字唤起了芥川龙之介为数不多的印象。
尾崎红叶曾经和他讲过,“千万不能在中也面前提这个名字哦。”
芥川龙之介眼眸微缩,目光落到下方白色短发的身影上。
他就是白鸟夏?
他还活着?他和太宰先生的叛逃有关?
【叮咚,多名人物的黑化值到达危险值,请您注意自身安全。】系统唯恐天下不乱地在白鸟夏的脑海中开口。
【我知道啊,不要再提醒我了。】白鸟夏欲哭无泪地狠狠瞪了一眼虎杖悠仁。
白鸟夏甩开虎杖悠仁的手,转头就跑。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虎杖悠仁挠挠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白鸟夏要瞪他。
还没等虎杖悠仁再次张口,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已经赶了过来。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一楼大厅中的人的注意。
早就被恐怖压抑着的人们看到有人跑了出去,像是跟随着领头羊的羊群,一股脑地朝着外面冲出去。
突如其来的人流冲散了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想要拨开人流,却被不断干扰,直到最后看不到白鸟夏的身影。
太宰治皱起眉停下了脚步,任由人流从身边经过。
白鸟夏在躲着他,或者说是在躲着他们。
为什么。
织田作之助同样失去了白鸟夏的踪迹,他停下脚步,望向白鸟夏消失的方向。
直到太宰治过来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肩膀。
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眼神疑惑。
太宰治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打开手机打通了电话,“喂,社长,能麻烦你帮个忙吗。”
另一边,乙骨忧太顺着咒力的痕迹走下了地下室,线索却在这里中断。
咒力不会凭空消失,很有可能是这个咒灵进入到了什么特殊的空间之中。
正想着,乙骨忧太听到了一层人群骚乱的声音。
乙骨忧太疑惑地上到一层,只看到争先恐后逃离的人们。
虎杖悠仁注意到乙骨忧太的身影,小跑着过来,“乙骨前辈。”
“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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