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挂满待烘烤的衣服, 换上备用衣服的炭治郎满脸抱歉地给祢豆子擦着头发,以及解释自己的举动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心情。
“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办多了。”村长扶了扶面具, 对三日月笑呵呵道:“你可以跟鬼杀队的队员们在这里住久一点。”
三日月应声,转头感觉到祢豆子在怀里拱。
缩小到孩童身量的祢豆子气鼓鼓地背对炭治郎,显然是对刚才自家哥哥把自己往水里淹的行为生气了。
“祢豆子……”炭治郎无奈地拖着长腔,试图让祢豆子回头看他一眼。
三日月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 头顶差不多已经干了, 只剩发尾还在炭治郎拿着的毛巾里。
“哈哈哈,我来吧。”
他伸出手,示意少年把毛巾递过来。
却见炭治郎犹疑了片刻, 把毛巾交给他的同时问:“三日月先生……是怎么离开的?那只鬼死了吗?”
少年暗红色的眼眸神色诚挚又迫切,让三日月一时难以想出合适的理由。
他说:“那只鬼没有死,天快亮时就逃走了。”
然后——“锻刀村嘛……是不小心迷路到这里的。”
“哈!?”
炭式震惊。
村长点点头, 表示这点他可以作证。
炭治郎自我怀疑片刻后接受了现实。
虽然三日月先生失踪了两个月, 但万幸的是, 对方并没有被鬼杀死。
他也曾想过是不是三日月把上弦之鬼解决掉了, 但如果是那样,三日月先生又为什么不回来和他们会合, 而是选择一个人离开呢?
“好了,祢豆子的头发已经擦干了。”三日月把祢豆子举高高,得到可爱治愈的笑容。他抱着祢豆子起身, 对炭治郎道:“厨房已经做好午饭了,我们走吧。”
……
“哎,三日月先生真是个优雅的美男子呀……”甘露寺蜜璃捧着脸春心荡漾,大碗顷刻间又空了一个,“看着他, 连心情都变好了呢!”
狐之助眼皮跳了跳,这就是你连吃三十碗饭的理由??
把三日月大人当下饭的咸菜什么的……
好吧,它也不是不能理解。
桌上炭治郎和甘露寺蜜璃一阵闲聊,最终在饭后说到了村里的“秘密武器”。
听到这个关键词后,狐之助跳过去戳了戳三日月。
三日月放下碗筷,笑道:“我吃好了,先出去逛逛。”
说完,他没等两人反应就溜了出去。
“欸?就吃这么一点吗?”甘露寺蜜璃看着三日月面前一只空空的中等碗不解,“吃这么少,三日月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炭治郎也被成功带跑,一脸傻白甜道:“三日月先生这么强,是该多吃点。”
后山。
三日月远远地看到两个小朋友起了争执。
“这可不是什么小朋友!”狐之助资料查得飞起,“一个是鬼杀队的霞柱,一个是制作出‘缘一零式’人偶工匠的后代。”
“原来如此。”
三日月点点头,然后朝他们走去。
“三日月大人!您去干什么!?”狐之助呆滞,飞快地追在后面。
好在锻刀村道路曲折,三日月再次迷失了方向,眼见着又偏离了航向。
等他终于赶到原地时,霞柱已走,剩下的孩子正握着拳头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炭治郎用哭腔抱怨。
只是他也戴着锻刀村村民一贯的火男面具,看不见表情,不过据猜测,应该是在哭吧。
三日月来到两人旁边,微笑着问:“你们找到秘密武器了吗?”
“三日月先生啊……”炭治郎按着脖子龇牙咧嘴,“应该算是找到了吧。”
“啊!是迷路到我们村里的人!”男孩指着三日月大喊,声音满含提防,“难道你也是为了人偶来的吗!别有用心!”
“啊——三日月先生没有别有用心啦……”炭治郎连忙安抚,转头道:“话说回来,您怎么知道这里有‘秘密武器’的?”
“大概是因为……甘露寺小姐的话刚好被我听见了。”三日月笑道。
炭治郎汗颜,确实,可能是因为吃了很多饭的缘故,蜜璃小姐的声音有够大呢……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找找看吧。小铁君,你说呢?”
男孩沉默半晌,不情不愿道:“好吧……这可是看在炭治郎哥哥的面子上,我知道它在哪里,你们跟我走就行。”
当三日月看到六臂的机关人偶缘一时,忍耐半天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像啊……”和真人。
狐之助也连连点头。
炭治郎一愣,不解地问:“三日月先生,什么好像?”
“唔,我是说,它很像个‘秘密武器’。”三日月说,“去试试看吗?”
炭治郎挠了挠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与霞柱交战的人偶上,头皮顿时一紧。
这个人……好面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是在梦里!?”
*“是白日梦吧?”霞柱的鎹鸦嗤之以鼻,“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说的话太过,简直脱离现实。再不然就是认识战国时代的武士?您老高寿呀?”
真·认识战国时代武士·千岁老人·三日月:“……”
为什么感觉被嘲讽了呢。
“是记忆遗传的现象吧。”小铁分析了一通,“你梦里所梦到的,也有可能是你祖先的记忆。”
祖先的记忆……
炭治郎下意识看向三日月。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祖先的话……梦里的“三日月先生”是三日月先生的祖先吗?战国时的天守阁和刀匠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梦里的那群人穿着各个时代特色的衣服,甚至有非常西式特色。
正倾听小铁话的三日月注意到了炭治郎的视线,不解地回望。
“对、对了。”炭治郎慌乱地收回视线,忽然想起来,“三日月先生的先祖也是战国时期会日之呼吸的剑士吗?刀是红色的话……”
小铁怀疑地说:“不可能吧?虽然我不太清楚战国时期的事,但听前辈们说,会日之呼吸只有一位,就是这个人偶的原型。其他人都没有成功学成过‘日之呼吸’,所以现在衍生呼吸法很多……”
“啊?这样吗……”炭治郎也不能确信了。
三日月眨了眨眼,笑而不语。
说话间,霞柱已经结束了训练,顺势带走了人偶手上的一把刀。
“人偶可能已经被那家伙打坏了……”小铁跑过去摆弄了一阵,在看到人偶成功站起来后惊喜道:“它还能动!”
“太好了!”炭治郎打心底为小铁高兴,又好心地问三日月:“三日月先生要试试看吗?”
“我?”三日月一怔,不禁失笑。
小铁先替他拒绝了:“不行!这个是给炭治郎哥哥训练的!而且你……要是被人偶打坏了怎么办?我们村的医师很忙的!”
炭治郎忙在一旁辩解:“三日月先生很强的!”
小铁怀疑地看了三日月半天,“……我不信。”
无论是外形还是细嫩的手掌都没有剑士该有的特征,优秀的观察分析能力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不像个善于剑术的优秀剑士。
三日月毫不在意地笑笑,“主要还是炭治郎你训练的吧?我不属于鬼杀队,当然是要以你为主。”
炭治郎赧然。
却听三日月下一句道:
“不过……如果这个人偶坏掉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他帮你训练。”
“就你?”小铁叹了口气,推着炭治郎往人偶那边去,“好啦好啦,快开始吧!不是说要变强吗?一定要变得比那小子强啊!”
“啊……”
接下来的几天,三日月时不时来围观一下炭治郎不吃饭不喝水仅凭几场大雨活下来的艰辛痛苦练剑全程。
终于,在炭治郎饿晕过去一次后,再次醒来的他仿佛打开什么机关,迅速找到了机关人偶的命脉,将其击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三日月正在村长家里擦着继国缘一的日轮刀。
保养得当的刀看不出是三百多年前锻造的,锋利的刀刃可以模糊地映出人影。
三日月端详了它一会儿,将其纳入刀鞘。
“真的要把刀给炭治郎吗?”狐之助打算再劝两下,“没有了日轮刀,光凭您的本体刀很难解决融合于鬼的时间溯行军的。”
“时间也快到了。”三日月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这个节点正好。”
狐之助一下子没听明白,脑子懵懵的。
前往训练地的路上,三日月看到路边突兀地摆着一只壶。
白底,粉梅。
眼熟。
三日月脚步一顿,当即调转方向,朝那只壶走去。
小跑着跟上来的狐之助判断了一下,“是人物玉壶。”
三日月也认出来了。
壶大概有一个人头那么大,被擦拭得十分光亮,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上前看一眼。如果是无辜的路人经过,大概会被他抓进壶里吃掉。
现在周围的空地很是干净,看来还没有无辜的受害人士。
狐之助看着三日月走上前去,忍不住提醒说:“三日月大人,他出现在这里是合理的。”
三日月停也没停,“按世界线合理,按无惨的命令不合理。”
狐之助露出迷茫的眼神。
“他说——让玉壶确定好情报后自己过来,绝不能带其他上弦。”
在狐之助震惊的目光中,三日月抬起脚,压住壶口,用巧劲一踢。
咕噜咕噜。
整个玉壶翻倒过来,沿着山路滚得飞快,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狐之助:“!!!”
下面是悬崖!
……
“您是说……要把这振刀送给我?”少年愣了一下,受宠若惊,“这怎么行呢!这不是您家先祖流传下来的吗?”
炭治郎不久前刚把缘一零式干倒,突破瓶颈的他虽汗流浃背,精神却十分振奋。
只是面颊显而易见的凹陷了,饿的。
“嗯,”三日月声音温和,“这把刀虽然是先祖留下来的,但我最近忽然又想起来,还有一个流传下来的嘱托。”
“嘱托?”
“实际上,这把刀最初的主人不是我的先祖,而是一位剑士,先祖只是帮他保存而已。”
炭治郎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意思,“您是说……”
“这是创造初始呼吸的剑士的刀,我家代为保管。家父说,如果遇见耳朵上戴着日轮花牌耳饰的人,就把刀交给他,因为他才是日之呼吸的传人。”三日月眼都不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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