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 山下的镇上新来了一个生意人。
推着一辆只有在城市里才能见到的屋台车,在这种不太热闹的地方基本没有生意可做,却不知为什么不走。
不过, 因为那个生意人模样过于出色,为人谈吐也十分不凡, 镇上的人大都愿意帮衬一把, 从他那里买些东西。
这些事, 都是从父亲那听说的。
今年刚满五岁的灶门炭治郎趴在窗前, 望着山中皑皑白雪, 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跟父亲一起下山帮忙卖炭。
“炭治郎――”
是父亲的声音!
灶门炭治郎一下子直起腰,从一片茫白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祢豆子, 是父亲回来了!”
他转过头,惊喜地对身边的妹妹说。
“爸、爸爸?”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睁着水润的眼眸张望。
“走吧!”炭治郎牵起祢豆子的手, 一路小跑到男人面前, “您辛苦了!”
“炭治郎今天也很努力地在照顾妹妹啊。”灶门炭十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从木板车上拎起一个食盒。
因为离得很近, 炭治郎轻易就注意到了从里面冒出来的热气,但他的鼻子更加灵敏――里面装的东西气味太过鲜美,一定是好吃的东西。
“哇, 这是什么?”他刚一问出来,祢豆子就已经流着口水伸出手够了。
“是那位老板送给我的,说是最后一份了。”灶门炭十郎无奈一笑,“还热着, 快点回去吃吧。”
“好!”炭治郎开心地应下,“我去和妈妈说一声,您等我回来帮您推车!”
“哎……”灶门炭十郎看着男孩远去的身影, 脸上满是欣慰。
……
刚下过雪的深山,连方向都难以辨别,肉眼所见之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树干,连太阳的位置都好像一成不变。
“三日月大人……这就是您的‘计划’?”
狐之助跟着三日月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里来回转,这已经是他们在这座山迷路的第三个小时了。
它非常迷惑,明明有导航,三日月大人一开始走的也是正确方向,但走着走着就会偏离,等回过神来,便已经到了几百米开外。
眼下,它甚至怀疑他们要在这座山里呆上几天几夜了。
“计划?”三日月脚步不停,“不……我只是来提前看望一下未来能杀死‘他’的人而已。”
为了不触发那个没用的诅咒,三日月特意没用念那个名字。
狐之助沉默。
它觉得不是,它觉得三日月大人要搞事!
狐之助默默看了眼再次偏离的航线,决定不说出来。
为了让三日月大人晚一点搞事,还是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自从与人物珠世见过那一次面,已经又过了好几年。
在这期间,三日月通过狐之助了解到未来的大概轮廓,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灶门炭治郎的情况。
灶门一家以卖炭为生,日子过得拮据但幸福,却因鬼舞辻无惨的介入,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下两个孩子。
炭治郎因外出过夜幸存,另一个则变成了鬼。
“说起来,炭治郎现在已经十五岁了吗?”三日月记得这是对方出事的年龄。
“没有……他现在只有五岁。”狐之助搞不懂三日月对见人物灶门炭治郎为什么如此期待,干巴巴地回答。
“咦。”三日月顿住脚步。
狐之助懵逼地停下,“怎么了?三日月大人。”
“才五岁的话,我不就无法将日轮刀交给他了吗?”
“什什什什么——!?”狐之助几乎大喊了,“您为什么要把刀给他!?”
不是吧?付丧神把本体交出去不太好吧!
三日月似乎对狐之助强烈的反应很是不解,“当然是继国缘一的刀。”
因为本体重铸是借着日轮刀一起的,算是合二为一。日轮刀跟着三日月一同作战多年,就算现在分离出来,也会借重锻的光,锋利如新,不会有半点锈迹。
但问题是……
“您的刀的重铸进度还没满啊!”
鉴于过去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行为,目前,“三日月宗近”本体刀的重锻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
三日月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总比最开始好得多,他笑了笑,“没关系,一个位面不行,以后有机会还可以继续。”
狐之助不信。
它想,要是真有下一次,三日月大人绝对还是混吃等死不配合。
所以它用了另一个理由:“时间溯行军融合在鬼的体内,没有日轮刀,您就无法亲自剿灭他们了。”
三日月神色一顿。
这确实说动他了。
狐之助再接再厉:“而且,在鬼舞辻无惨死掉前,还会有数次时间溯行军潮,您不能把危险加之于鬼杀队的剑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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