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面对出现在京极屋里的三位“不速之客”,三日月脸上表情略微凝滞。
“你们……怎么会在这?”
说话间,三日月思绪飞转, 立即明白他们到来必定是因为听说了两个上弦打架生事。但眼下, 更危急的情况就在旁边——这些柱绝不可能想到, 距离他们十步之内,就是上弦之陆堕姬隐藏身份久住的地方。
当然, 他们更不会想到他刚才就在上弦之鬼的房间里,还与上弦之鬼聊天。
三日月恢复了惯常的微笑,眸色却愈发深刻。
事情发生得突然, 甚至可以说相当棘手。
“真的是三日月先生啊……”
三名柱听到声音, 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才彻底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尤其是炎柱和水柱, 两人与三日月相处的时间比其他人略多一些,认人也更有把握。
但再怎么样, 他们也无法想象三日月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对,比起对方为什么会从花魁房间走出来,首先要弄明白三日月先生为什么会在花街里。
不过……这里有比对方还漂亮的花魁吗?
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三日月,其中神色让三日月不自觉地挑眉。
“三日月先生, 您来这里……是会见情人的?”
鸣柱明显想歪, 神游中就把问题问出来了。
三日月一愣, 没等否认就听炎柱帮他说:“怎么可能!三日月先生在这, 一定也是来搜查有关鬼的线索的。”
这还听着靠谱些。
水柱补充:“毕竟凭三日月先生的身体, 也不行吧。”
鸣柱一把捂住他的嘴。
三日月:呵呵。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侧房间, 里面的灯火还未熄灭,散发着幽幽烛光。被抓的鬼因受威胁,安静无比, 倒也不会添乱,就是不知道堕姬有没有发现这三人,现在毫无动静。
事实上,不发现最好。
三日月欣慰堕姬没有冲动地跑出来打架,但也堤防着接下来无时无刻都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身前是鬼杀队的人,身后是鬼中上弦,两者相遇很难两全。他既不能帮人斩鬼,亦不能帮鬼杀人,但若作壁上观,更不合适。
炎柱再次出声:“您知道最近这里有鬼出现吗?”
三日月颔首,“你们也是为此而来的吧。”
炎柱想起从小主公那看到的信,再看身前脸色苍白的青年,面露不忍,心中敬佩之情如火燃烧。但他不忍提起,于是继续说道:“那您有没有发现附近鬼的踪迹?说来惭愧,我们三个把这里探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的目光愈发凝重,“所以,我怀疑在这里的鬼,说不定是很高级别的。”
三日月感慨炎柱思路极其正确,又笑想幸好他们这时才来――如果童磨和猗窝座没走,这三个年轻人恐怕会在这里遇见三个上弦,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唔,加上他,应该四个。
“这里是花魁住的地方吗?”水柱指着散发着淡光的房门问。
“是。”三日月没有掩饰。
“我们可以进去看么?”水柱又问。
三日月沉思片刻,道:“以这里的规矩,你们应该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不过,如果是为了杀鬼,我想,可以破例。”
说完,他立刻转身,缓缓拉开那道门。
趁着空隙,三日月极快地向里看了一眼,里面早已不见了堕姬的身影,只有横七竖八的鬼“尸体”。
三名柱凑上前来,看到里面宛若修罗场一般的情景时,眼中满是震惊。
满地被斩首的鬼、几乎流淌成河的鬼血、像山一样叠起来的身体……这一切,无疑出自眼前这位剑士的手。
“三日月先生……您太厉害了……”鸣柱吞了吞口水。他只在前一代口中听说过这位的事迹,当时只以为是夸大,今天看来,估计是真的!
三日月只是笑了笑,率先踏入房间,在脚踩到地板的一瞬,便发现了堕姬所在的位置。
——她似乎折叠了身体,化作布刃藏匿在楼板的夹层中了。并且,还露出了一点空隙,方便暗中观察。
察觉到堕姬想突袭的打算,三日月毫不留情地踩下那微微翘头的地板,将她怼了回去。
只听得“嘎吱”一声,在场所有装死的鬼心脏猛地一颤。
完了完了完了……上弦零是不是踩到堕姬大人的脸了?
众鬼的思绪像龙卷风一样乱转,表面却死得很真实。
炎柱不禁热泪盈眶,“三日月先生,您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即使有一副这样的身体,也仍然坚持杀鬼……这样的意志与决心,我以后一定要写在炼狱家的家训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鸣柱无力吐槽,忍不住踢了一下脚边的鬼手。
无辜被踢的鬼:你礼貌吗?
“这里全是鬼吧,花魁呢?”水柱扫视一圈,发现都是一些长得很抱歉的生物。
印象里,花魁应该是很美的女人才对。
真是个问到底的个性啊……三日月想了想,“花魁去茶屋会客,‘暂时’不在这里。”
他也对堕姬提了个醒,不要出来。
水柱眼里充满求知欲,“三日月先生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是常客吗?”
这个问法真是容易给人造成困扰,三日月眼皮一跳,而后颇具深意道:“实际上,这些鬼也是花魁授意斩杀的。”
完全没毛病,毕竟是堕姬为了无惨的基业亲自动手,他甚至可以说:这都是花魁亲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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