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又有些可笑,这丫头害得他举步维艰,更甚者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他却对她有了这种肖想。
这何止荒唐,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当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的眼睛时,他又觉得荒唐了又如何,只要能抱得美人归,这都不算什么。
他活了这么久了,虽然丢失了一些记忆,但是在醒过来的这几百年里,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更别说对一个女人动心。
练萝跟着他多久了他也记不清了,他虽然允许练萝掺和他的生活,却从未对练萝起过这种龌龊的心思。
但是现在,他有了,他对禹兮折这个坏丫头起了龌龊的心思,以前也想过等攻下八大门派,折辱了盛陵光,他就把她掳来消遣,只是单纯地想消遣,从未想过动真感情。
毕竟爱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能奢求来的。
她也跟他说过,相信什么也别相信爱情。
他不想相信爱情,他只是想得到她。
禹河尊主的嫡长女,容貌姝丽,二八年岁便已美貌闻名天下,谁都想得到这么一个美人,但是盛天境的少年仙君盛陵光捷足先登,近水楼台,先把她给定下了,两人的婚事早已板上钉钉,不可转圜。
可谁能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家,竟然敢毁盛天境的婚。
这让沈东黎刮目相看的同时,又对她有了新的好奇。
她为何突然不爱盛陵光了,反而处处都要勾着他沈东黎?
过分。
兮折看得出来沈东黎眸光中的火热,竟是被他看地有些害羞,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也没多逗留,瞧了他一眼,兀自向禹宴临行礼。
底下宴席上的长辈们纷纷阻止:“尊主,不可啊,兮折和盛天境有婚约,又岂能再许沈少君?”
大家纷纷附和:“对啊,这不是得罪人么?和盛天境为敌就相当于和整个仙门为敌,咱们得三思而后行!”
禹宴临摆摆手,摇头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今日的情况,盛堂明里和我们交好,暗里其实已经准备瓦解我禹河了,我们即使不和东黎城联盟,也是孤立无援,迟早会被其他仙门瓦解,如今沈少君肯与我禹河结盟,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个靠山,毕竟目前也没人敢和东黎城正面交锋。”
禹宴临此言一出,底下的人彻底都不淡定了:“可是世人都知东黎城有反心,沈东黎更是狼子野心,尊主就不怕他落井下石?”
在沈东黎面前说这话无疑是在找死,兮折担忧地看了沈东黎一眼,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说话的人,眼里的杀伐已然显现。
兮折心下一凉,看沈东黎的眼神,这个人大概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禹宴临听见他这样说话,自然心里也是犯怵,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一直亲近盛天境,暗地里收了盛堂不少的好处,即使沈东黎当着他的面杀了他,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
也好,借着沈东黎的手,杀了这个祸患也是好的。
禹宴临心里只有丁点儿愧疚,但是比起禹河的未来,死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并不能让他动容。
禹宴临说:“子融这话说错了,狼子野心人人都有,并不是只有沈少君有,你说狼子野心,盛天境的野心或许比任何仙门的都要大。”
李子融没想到禹宴临会为沈东黎说话,这样一来,吸引仇恨只有他了,他曾陪禹宴临南征北战,才有了禹河的现在,可如今禹宴临竟是想把他推出去让沈东黎杀?
李子融有些寒心:“尊主,我是一心为禹河着想的,如果禹河想长久地存在下去,我们必须和其他仙门同仇敌忾,这样一来,沈东黎就是敌人。”
沈东黎拿着酒杯兀自凝视着里面的液体,他甚至都没看李子融一眼,禹宴临瞧了一眼沈东黎,语气凌冽:“放肆!沈少君还在席上你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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