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又想亲他了?
她什么时候想亲过他了?
她只是怕他因为年少暗恋,爱而不得的事自卑,才想着安慰他两句,没有表现出半点想亲他的意思,也不知他脑回路是怎么构成的,才会从她安慰他的话语里总结出她想亲他的结论。
上次她偷拍他照片,他也不分青红皂白的觉得她是想趁他睡着了偷亲他。
唐溪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他因为爱而不得产生自卑心理的想法了。
一天到晚觉得她想偷亲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自卑,这都自信的过了头,只能用自恋来形容他了。
唐溪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说不想亲他,以他的脾气肯定会觉得她刚刚夸他的话都是哄骗他,她对他的爱都是装出来的。
虽然唐溪觉得他早就看出来自己说爱他只是为了要哄他,但她只要坚持自己是爱他的,不让他抓到明显的把柄,他也不会拆穿她。
像这种他问自己是不是想亲他,如果她回答不想亲他的话。
就属于很明显的把柄。
唐溪都能想到如果自己回答不想亲,他用他那双冷黑的眸审视自己的样子。
一般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避免的事情,唐溪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动动嘴皮子。
但眼下这种情况还不太一样,如果她说想亲他的话,他有可能,真的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主动献吻。
她不排斥与他发生亲密点的肢体关系,但她脸皮也还没厚到这种程度。
唐溪眼睛不由自主的瞥了眼秦骁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男人都很薄情,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唐溪想到上次她主动在他唇上亲的那一下,虽然都没太感觉到他嘴唇的触感,但她脸还是开始微微发烫。
“唐溪。”秦骁嗓音微沉。
他突然喊她名。
唐溪心里一紧,总感觉每次他用这种语气喊她名字的时候,后面都会跟着让她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
他微俯身,脸凑近她,眸光意味不明的落在她唇上,“如果你想亲我,我不介意,帮你一下。”
唐溪:“......”
他的嘴唇突然贴近她唇,像是已经碰到了一样。
唐溪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
秦骁眸光微变,盯着她脸看了几秒,坐了回去。
唐溪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害羞,赶紧开口弥补这段即将破碎的塑料夫妻情。
“你刚刚是要亲我吗?我太激动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再重新来一次吧。”
秦骁皱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餐厅陷入沉默。
唐溪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对面那个嘴角一点弧度都没有,目光幽幽凝着自己的男人,伸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块椰子鸡放到他碗里,温声说:“再吃点吧。”
秦骁垂眸看了眼碗里的椰子鸡,淡淡道:“不用给我夹菜。”
唐溪吸了下鼻子,委屈的看着他,眼睫轻颤了几下。
秦骁拿起筷子,夹起碗里那块椰子鸡,放进了嘴里。
吃完饭后,秦骁就去了书房,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不太开心。
唐溪猜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没亲他,觉得没面子。
男人的自尊心作怪。
唐溪不惯着他这臭毛病,洗完澡,做完护肤,就早早的掀开被子上床睡觉了。
翌日一大早起床秦骁就不在家了,他今天要去隔壁市出差,凌晨五点多走的时候给她手机发了消息,说今晚不会回来。
那时候唐溪还在睡觉。
早上起床看到秦骁发的消息,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因为昨晚的不愉快,她又没哄他,他就不打算理她了呢。
既然傲娇男人都主动发了消息,唐溪就当这事过去了,顺着梯子继续扮演好对他嘘寒问暖的妻子,给他发消息。
唐溪:【注意身体,如果需要去施工场所,要做好保护措施,戴头盔。】
益远集团总裁秦骁:【嗯。】
之后就没再聊过。
周五下午,工作室提前下班,唐溪请同事们去市中心一家餐厅吃饭。
提前预约了包厢,原本只是想请她们吃顿饭,没想到林简她们还特意带了礼物,祝她新婚快乐。
幸好唐溪也不是全无准备,她中午休息的时候想到一般新婚都要请同事朋友们吃喜糖,去附近超市买了几袋喜糖。
众人坐下后,唐溪拿着糖,一袋袋分给她们。
林简嘴巴甜,“谢谢溪溪姐,祝溪溪姐和姐夫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唐溪被她这祝福语说的脸色微窘,继续给坐她旁边的陈恺发糖。
陈恺也有样学样的说:“谢谢溪溪姐,祝溪溪姐和姐夫新婚快乐,幸福美满,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早生贵子。”
“行了行了,姐夫今天没来,你们就别提他了。”
众人起哄道:“那不行啊,姐夫人没来,但是卡来了,我们都托姐夫福才能吃到这顿饭,那必须要感谢姐夫呀。”
包厢里都是自己人,年轻人闹腾点,也是真为她开心,唐溪没再说什么,由着他们闹了。
晚饭大家都喝了点酒,唐溪喝过酒,但从来没放纵的多喝过,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到底好不好,但今天是大家庆祝她‘新婚’,敬她的酒都喝了,喝得不算少。
看着大家为她开心,端着酒杯在包厢里跑来跑去,她也体会到了肆意的快乐。
包厢里有唱歌设备,吃完饭,几个人开始唱歌,一共两个话筒,几人在那抢话筒。
唐溪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
苏栀关心她,“你怎么还喝,还好吗?醉没醉,我看你今天喝了不少。”
她刚刚想拦着的,但看大家都开心,想着她在这里,且唐溪是个有分寸的人,要是不能喝,用不着劝,她自己就不喝了。
唐溪道:“有点渴,还好,没觉得醉。”
她这次算是又刷新了以往的酒量记录,看起来自己酒量也挺不错的。
她想起上回秦骁醉醺醺的回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如果她的酒量和他比,不知道谁酒量更大。
她刚想到秦骁,就听苏栀调侃道:“你这么能喝,你老公知道吗?”
唐溪笑着冲她眨了眨眼,有点俏皮,“他不知道,哪天找个机会把他喝趴下,他就知道了。”
苏栀:“......”
同一家酒店的另一个包间里,秦骁坐在牌桌上,在打牌。
今天是季正琛生日,一早就给秦骁打了招呼,订在会所庆生,也没大操大办,就他们俩,还有言寻,霍远霖,四个关系铁的,刚够凑一桌麻将。
中午的时候,秦骁给他们几个发消息,要换场所,把这家酒店地址发在了群里。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就换到了这边。
言寻,季正琛,霍远霖三人面前都摆着红酒,时不时喝一杯。
秦骁面前摆的是凉白开。
其他三人也不劝他喝。
劝就是老婆不让喝。
活脱脱一个妻管严的样,但他说老婆不让喝时的语气,神态,皆是一副俾睨众生,孤独求败的样子。
在场的四个人里,只有他有老婆,其他人都没有。
今天这场麻将局规则也新鲜,不赌钱,就玩真心话。
谁赢了就可以问另外三个人问题,这幼稚的游戏是霍远霖提议的。
季正琛嘲笑他,“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游戏,这都小朋友玩的,该不会是诺诺教你的吧。”
被他说中,霍远霖也不恼,指尖把玩着一个麻将,慢悠悠道:“我几岁都是你哥,叫哥。”
季正琛噎了一声,气得想骂脏话。
他和霍远霖是正正经经的表兄弟,他妈是霍远霖妈的亲姐姐,只可惜他从他妈肚子里蹦出来比霍远霖从他姨妈肚子里晚两个月。
就因为这两个月,他就成了表弟。
霍远霖从小就养在季家,两人一起长大,就差两个月,男孩子小时候好胜心强,季正琛特不服气喊霍远霖哥,为此两人经常一起打架,想用拳头分出谁是哥。
小时候为了哥这个称呼较劲惯了,导致长大后季正琛能随口喊秦骁哥,就是不乐意喊他正儿八经的表哥霍远霖。
眼看着两个在外面成熟稳重的表兄弟又要小学鸡似的吵起来了,言寻举起酒杯说:“来来来,我们干一个,祝正琛生日快乐,即将迈入他的第二十七岁,也是他作为处男的第二十七年。”
季正琛骂了句脏话,“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损不损啊你。”
言寻调侃他,“难道你不是处男?”
季正琛脸都黑了,嘴硬说:“我不是。”
言寻笑着给秦骁和霍远霖使眼色,这一局谁赢了谁就问季正琛这个问题。
才被季正琛吐槽幼稚的游戏刚好被拿来对付他。
一局结束。
言寻胡牌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