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蓝瓦有些无语, “杂种鲛当然也是鲛族和鲛族的后代,只不过是不被承认的鲛族罢了。”
“既然都是鲛族的后代,为什么它们不被承认?”章择夕猜测, “杂种将难道有什么缺陷?”
比如生性凶残, 杀鲛如麻什么的。海绵群的事情, 确实让章择夕对这些杂种鲛的印象不太好, 当然也不会把他们往好的方面去想。
“确实,那缺陷可大了,它们的颜色都不一样。”蓝瓦对他的猜测表示了认可。
章择夕眨了眨眼等待蓝瓦继续说说还有什么缺点, 结果沉默了好一会儿,蓝瓦都没见动静,章择夕率先憋不住了追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蓝瓦不解。
“你不是说缺陷可大了吗?除了颜色不一样之外, 到底还有什么缺陷? ”章择夕抓心挠肝的,这话说一半可是要遭雷劈的,虽然海底深处不会有虾,但他家小章鱼能放电呀, 上万只小章鱼一起放电效果也不错,如果蓝瓦喜欢,他十分愿意提供全套服务。
“颜色都不一样了,这缺陷还不够大吗?”蓝瓦不理解章择夕为什么还会问这种话?
“不过是颜色罢了,这有什么关系?四鲛族不也都是不同颜色吗?”章择夕被这回答呛得要死
“可是鲛族一直都是这样的呀。杂种鲛颜色不同,自然没有族群接纳它们。”
章择夕又跟蓝瓦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这才把鲛族的现状拼接出了个大概。
鲛族共有四个族群, 每个人族群都是一种颜色, 同时他们的领地中央也有一个交汇点, 这个交汇点由他们四族共同看守, 交汇区供奉着关系它们一族延续后代的至宝——鲛珠。
鲛族四个族群的繁衍方式并非完全的同族交合,有时候也会和其他颜色的鲛族共同繁衍后代。
幼崽出生后,颜色随母亲则跟母亲回族群生活,颜色随父亲则和父亲回族群生活,这样的通婚习惯一直以来都维持良好,和其他颜色鲛族共同繁衍的后代的体质会更好,更容易存活下来。
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特例发生,杂种鲛就是特例中的一种。
有的鲛族出生后身上的颜色可能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章择夕估计这种属于隔代遗传,比如他们长得像父母上一辈、上上辈。这种情况还是好的,就算没有父母的养育,在鲛族子嗣艰难的情况下,它们各自的族群也会把它们带回去养育。
只有一种情况是例外,那就是颜色驳杂的杂种鲛。
它们身上的颜色往往不止一种,有的是两种,有的也可能是三种或者四种都有。
还有一种更离谱,他们身上的颜色基本为单色,颜色却不属于四族之中的其中一种。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杂种鲛幼崽可能会被父母丢弃,因为他们无法断定就个幼崽究竟是属于哪个族群。有的父母会继续养育这样的杂种鲛,也有的会把孩子丢到杂种鲛的聚集地,任由自生自灭。
其实这样的行为放在动物界根本无从指摘,不养育孩子的物种很多,鲛族遗弃幼崽也不会像人类一样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如果是遵从生物生存的法则,它们这么做也没有任何不对。
只不过鲛族这一物种有些特殊,换做其他生物,族群不接纳自己,大不了去其他地方生存,或者干脆自己创建一个族群,照样活的逍遥快活。
可鲛族不同,鲛族的生育艰难,每次都需要在鲛珠的辅助下才能提升族中幼崽出生率,有了这样的限制,杂种鲛想要离开鲛族的领地边缘,就代表着它们放弃了繁衍后代的权利。
从章择夕的角度看来,杂种鲛看着还挺可怜的。
当然,这只是章择夕个人认为较为客观的概括,具体有什么内情,他没有亲自参与,也不敢妄下结论。
毕竟,在蓝瓦认知里,杂种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干坏事,有时候甚至会袭击附属鲛族的族群,在鲛族地位也很低。
章择夕其实很怀疑蓝瓦对干坏事的定义是什么,毕竟当初蓝瓦也偷过自己东西,还想抢占他的巢穴。
抛开这些不谈,他这次来主要想听蓝瓦分析分析海绵群现在的情况,他把分化生物在海绵群底下被埋能量石,养殖绒绒海绵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重点是那些能量石都进了他和小黑的口袋,又表示了现在对方可能会回来报仇。
“原来你的能量石就是在那里挖到的,我就说嘛,在这种贫瘠的下层海床上,怎么可能挖得出能量石。”蓝瓦先是卖弄了它身为上层海床居民的那点优越感,才说起正事,“确实有些分化生物会在下层海床上偷偷搞些东西,如果他们想要的东西足够有价值,破坏一整片海绵群也不是不可能。你们说的绒绒海绵我不太清楚价值有多少,不过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下层海床,在上层海床基本见不到,你们可能真遇到了。”
这话章择夕可就不爱听了,怎么说得好像上层海床的生物比下层海床的生物更有素质似的,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可不见得吧,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这种事发生的多了去了。”
海里的通讯又不发达,就算某些地方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也传递不到其他地方啊。
蓝瓦却较真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上层海床已经被大海兽们划分了领地,谁这么不要命,敢在大海兽的领地上搞这些小动作。那些有坏心思的,可不得去下层海床做些上层海床上不敢做的事么?毕竟,只不过是浪费一点能量石而已。”
章择夕直接无语了,上层海床的生物想搞事,却不敢在上层海床上搞,所以只能来下层海床搞?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