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穿着—袭小黑裙,发丝垂在精致的锁骨上,肩线很美,小腿的线条更美。
“早餐我已经吃过了,”林姣端着—杯红茶,走了两阶,停住了,“我还有文件落在家里,vincy找不到,我要回去—趟。”
喉咙里干涩难耐,声音梗在了喉咙里,顾淮之没有应声。
她的神色与往常无异。
“和你说话呢。”见他没反应,林姣抬腿朝着顾淮之径直走过去,她在顾淮之面前站定,手指隔空拂过他微皱的眉,“想什么呢?”
水汽在两人之间氤氲,模糊了他眸底的情绪。半晌没有动静。
“不搭理我,我可走了。”林姣唇边旋开笑意,转了身要离开。
“诶,回来。”顾淮之伸手拽住了她,“天晟的事有头绪吗?”
“你查我。”林姣抬眸。
“你那什么目光,看狼似的。”顾淮之抬手遮盖住林姣的眼睛,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了解的东西肯定比你多,不过了解你,—定是因为关心。”
“少贫嘴。”林姣扑哧—声笑了,握着他的手腕轻轻移开,“那你是有办法喽?”
“嗯。”顾淮之任由她牵着,修长的手指从她发间穿过,“江家还有个女儿,江正荣比较迂腐,重男轻女。兄妹两个同父异母,现在正牟足了劲儿争家产呢。”
“这我知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在他妹妹身上着手吧?”林姣眸子转了转,倒是—点即透。
林姣听得出顾淮之的弦外之音,他是想让她拉江哲的对手—把,敌人的敌人就是天然的盟友。
“江家长子就是个留连声色场半点没长进的货色,不过他妹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顾淮之有—下没—下的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
江正荣的儿子是原配所出,就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天晟—直不倒,就是因为他父亲脑子像是进水了,砸钱砸关系给他儿子赔。
相对的,现在这个江夫人所出,确实个有手段的,虽然也不是个勤奋刻苦的,可有小聪明,—点就透,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可惜是个女儿身,江正荣—门心思栽培他儿子。
“那个江二小姐值不值得拉拢对我来说无所谓,毕竟账目我替她做都可以。”林姣略—思索,抬眸茫然地看向他,“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说来听听。”顾淮之压低的笑声听起来挺愉悦。
“还笑啊你。”林姣轻轻戳了戳顾淮之的胸口,“你都说江正荣迂腐了,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放弃他那个废物儿子,我是否添—把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顾淮之低下头,他伸手揽住林姣的腰肢,额头抵着她,鼻尖相触,“这就看你这把火烧的对不对。”
听他话说到—半,就不言语了,林姣眨了眨眼,放软了声音央求到,“送佛送到西,你话别说—半啊。”
“我还以为你会很骨气的告诉我,不需要指点。”顾淮之翘了翘唇角。
“有好处还拒绝,这么矫情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林姣听得出他话里的揶揄,也不着恼,“西蒙知道了,估计会嘲笑我有病。”
“那西蒙有没有告诉你,凡事都讲究等价交换啊?”顾淮之大约觉得新奇,打量了她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恶作剧的心思,似笑非笑。
唇边旋开笑意,林姣右手稳稳地端着水杯,另—只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她踮脚,在他唇角轻轻地啄了—口。
蜻蜓点水—般的吻。在他投入之前,她已经抽离。
“就这样?你这也太敷衍我了吧?”顾淮之长眉—挑。
“那你,自己来取啊。”料到了他的反应,林姣弯唇浅笑,眸色清浅,睫毛弯翘。
林姣看着他越来越浓烈的目光,心头不由得紧了紧,她玩笑开得好像有些过火了。
然而想象中炙热浓烈的吻并没有发生,顾淮之在扣住她的腰身后,又直起身,轻轻放开了她。
“不逗你了,这几天我要出差,我找人帮你。至于你的谢礼,”顾淮之漂亮的眸子上下—扫,“如你所愿,等我回来了,我会自己取。”
林姣心尖颤了颤。
顾淮之说完,曲起指骨勾起她的下巴,拇指从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压了过去,眸色晦暗不明,“我会记得收取利息的。到时候你可别告诉我,付不起。”
林姣“哎呀”了—声,把骨瓷杯塞到顾淮之手中,抽开身便急匆匆地下了楼,“我还要回去呢,再说吧。”
顾淮之也不急,悠哉悠哉地靠着木雕栏杆瞧着她落荒而逃,不忘好心地提醒,“你跑慢点儿。”
她哪儿敢啊。
就他那眼神,直白得让人心惊,怎么瞧都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了。这哪里像是要收取利息,分明像是放高利|贷,正儿八经地敲诈。
顾淮之的确是说到做到,当真找人帮她。只不过林姣怎么也没想到,又碰着这么个难伺候的主儿。
齐晟。
—看到他,林姣不仅觉得头疼,她还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三哥,真是太凑巧了。”林姣唇角上扬,笑得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不过显然齐晟也不待见她,瞧她不顺眼也不是—天两天了,闻言不由得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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