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首领不想解释, 可他不得不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同杨迟朝道:“这是个误会。”
杨迟朝:“啧。”
暗卫首领:“为了任务,有时总要做一些不得不为之的事。”
杨迟朝:“啧啧。”
暗卫首领:“……若是可以, 我也不想的。”
杨迟朝:“啧啧啧。”
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冷着一张脸,扭头就走。
杨迟朝却觉得自己是发现了什么极为了不得的事情, 他恨不得立即跟上,追在暗卫首领身后不住念叨,从这是“你的自由”说到“师兄并不介意”,可暗卫首领还是不想理他, 杨迟朝没有办法, 只好重新退回此处,看向延景明,等着太子妃相助。
延景明支着下巴坐在院中,看两人在院中纠缠不已,心中实在弄不明白为何如此,等杨迟朝过来开口询问, 他更是不懂为何如此, 只好胡乱开口,抛出了自己心中并不成熟的想法。
“其实他这么穿也挺好看的。”延景明说道, “泥那么说他他会生气的哇。”
杨迟朝:“……”
杨迟朝觉得自己明白了。
他立即转头去追暗卫首领, 简直恨不得跟在暗卫首领身后大喊,道:“你穿得这么好看!没有人会嫌弃你的!”
暗卫首领:“……”
……
根据延景明观察, 暗卫首领至少已经三天没和杨迟朝说话了。
虽然以往暗卫首领也不怎么与杨迟朝说话, 他二人之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师兄弟,可三日不肯理会还是有些超出延景明所想了。
延景明觉得这很不对劲, 可他也不知道杨迟朝错在何处,而他不清楚, 杨迟朝就更不知道了。
杨迟朝只能抓住自己最后的办法,追着暗卫首领,变着法子夸暗卫首领那一日的女装惊为天人,简直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暗卫首领好像更生气了。
接连几日,他都不肯再亲自出马,像是永诀了延景明还颇为喜欢的女装,全由其余暗卫下属来替延景明抵挡国师。
只不过也说来奇怪,自那日之后,国师不过才努力了两日,便再不曾在延景明身边出现了,延景明好奇去问暗卫首领,也只是听闻近来国师身边传闻颇多,他那莫名大笑不止的毛病早已外传,已有人说他不是得了失心疯便是中了邪了。
他是国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中邪,否则再难服众不说,也许还会在陛下面前失势,可失心疯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回答。
他请了随行御医为他把脉,却无人能看出他的问题,于是太医告诉他,他并非得病,这笑突如其来,也许真是中了邪。
国师只得先压下此事,可他偷偷看病的消息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暗卫首领,不仅如此,暗卫首领还知道——国师终于发觉自己只在动色心之时才会如此大笑,不仅如此,他突然便不可人道了,心有余,却力不足。
他这才想起自己多年行径有违戒律,怕是已触怒了神灵,他是已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不是中了邪,而是受了神佛责罚,才会遭此报应。
他实在不敢对外声张,也怕被其他人发现了这件事,因而近些时日闭门不出,生怕再有人发现他莫名发笑的怪事。
可延景明却觉得,此时此刻,在国师如此悲惨的时候,他们就该去找国师谈谈心呀!
“他觉得是报应,那就应该让他待在家里斋戒。”延景明很是记仇,“不能吃肉,还要禁欲,连门都不许他出!”
他可记得当初国师搞出什么斋戒的破玩意,逼着温慎之吃了那么长时间的素,还要温慎之禁欲,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报复回去,也让这臭国师尝一尝这禁欲斋戒的滋味。
暗卫首领表示自己明白了。
只不过他觉得这件事,不适合延景明亲自去做。
且不说国师已经特意压下此事,不许任何人将此事外传,照常理而言,延景明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那他自然也不能去同国师提点此事,这等大事,果真还是应当由暗卫想办法来说。
他有他的办法,此事不需延景明过分操心,而国师抱病,他们也许还得在此处多停留些时日,至少得等到国师说他身体恢复能启程之时方能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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