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静司沉默了许久。
最后才盯着阿言说:“我大概能听懂你的意思。”
阿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而没有急着催促的场静司:“没事,慢慢来。”
只要成功种下了一个种子,最终都会收获一个对应的花朵。
的场静司挪了挪身子, 似乎是不太习惯和一个妖怪在同一间屋子里待那么久。
阿言说完了, 的场静司还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没有纠结很久, 他就直接开口了:“你、他……”
的场静司的眼神在阿言和津岛修治之间打转,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他指了指津岛修治问阿言:“他说我的父亲没有出轨。”
没有想到小孩的话说得这么直白, 惹得阿言忍不住发笑。
阿言挑了挑眉,津岛修治会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津岛修治这个小孩的恶劣程度和他有得一拼。
某个大妖对自己的性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阿言忽然有一瞬间, 觉得自己像是混在几个孩子中间的孩子王。
咳咳, 这个肯定是错觉。
阿言伸了个懒腰,坐没有个坐像:“确实没有。”
他并没有瞒着的场静司的打算。
的场静司双手握紧,完全不能接受阿言说的话。
“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这样?”
的场静司一直坚信不疑地认为的场一辉出轨, 或许有一大半是受到了家里仆人们相传的风言风语的影响。
但是主要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阿言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的场静司坚定不移的认为他的父亲背叛了母亲。
或者说的场静司很有可能是看到了的场一辉什么奇怪的行为。
不管怎样,也算是为阿言支线任务里的调查提供了新的线索。
阿言不慌不忙地引导着的场静司说出他想要的情报:“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父亲出轨了?”
一般的小孩就算是有所怀疑也不会那么清晰的认为是“出轨”这种事情。
他们只会感受到父亲对家庭的热爱和陪伴下降, 会觉得被冷落了难受,但是很少会有小孩知道“出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的场静司出乎意料的早熟。
的场静司在心里纠结了一下, 想着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也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都聊到现在了, 再隐瞒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年纪的的场静司还是嫩了点, 在津岛修治的诱导和阿言的语言攻势下, 陆陆续续把自己两年前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年前, 的场静司刚满十岁就开始了有关除妖师的一些简单训练。
从小作为下一任家主培养的的场静司, 他的每一步教育都被规划得很好。
谁也没有想到, 就在的场静司十岁生日那天, 他却撞见了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的秘密。
人类都是慕强的,在的场静司年幼的心中,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但是自从两年前,的场静司发现自己有个小姨,并且小姨重新搬回的场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父亲会经常在晚上消失。
的场一辉身为的场家的家主,本来在他工作繁忙的时候,很久都不能陪一下家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小孩子在情绪的感受上本来就比较敏感,的场静司本来就一直不满意父亲忙着工作不陪他很久了,更不要说自从那个陌生的小姨回来后,他的父亲基本上就天天待在书房了。
虽然的场一辉给出的理由是处理事情太晚怕回去耽误妻子休息,但是的场静司并没有相信这个理由。
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只是偷偷的记在了心里。
的场静司当时还没有把自己的父亲往私德不好那方面去想。
他只是觉得父亲在骗他,心里还小小的沮丧了一把。
直到半年后,的场家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终于被的场静司听到了。
的场静司的母亲身体不太好,好像是生下的场静司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常年拖着病体卧床修养。
当时,的场静司刚放学回家,去给自己的母亲垂了垂肩膀。
他一直都会用半个小时的固定时间来陪伴自己的母亲,只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场静司的母亲说有些累,想要睡一觉休息一下。
的场静司没有陪自己的母亲多久,他比以前提早了至少十五分钟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然后他就在路过某个庭院的时候听到了庭院里一边打理着各种花卉一边小声谈论八卦的两个年轻仆人。
几乎的场家的所有人都知道往常这个时候的场静司和家主夫人都待在一起,家主大人也正忙着处理各种事情。
仗着家主大人一家都不在,两个仆人没有忍住一颗吃瓜的心,直接八卦起来。
“家主大人是不是和那位……嗯了?”
“哪位?哦哦你是说她啊,我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长得那么好看。”
“听说还是婚后发生变故,她的丈夫出事了才回来的。”
“啧啧,丈夫出事就回的场本家,估计那边也不怎么待见她。”
“所以她能依靠的不就只能是家主大人了吗?”
高个子仆人动了动嘴,这句话说得格外小声。
另一个仆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就家主大人那个小心样子,我觉得估计大人也有这个意思。”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庭院拐角处一个小小的影子。
的场静司偷听到了庭院里两个仆人的全部对话,但是却根本没有听懂两个仆人嘴里打的哑谜。
那个被称为“她”的女人是谁?
家主大人……父亲又怎么了吗?
这是的场静司第一次听到父亲的风言风语,但是因为两个八卦的仆人说的很隐晦,当时的他并没有听得懂。
的场静司对自己父亲的误会越来越严重,他就是以为自己的父亲在欺骗他,不想和他独处。
所以的场静司就拼命学习,他想要做一个隔壁家的小孩,让自己的父亲骄傲。
这样的话,说不定父亲就可以重新多陪陪他了。
直到后面,伴随着的场一辉去看望的场百合子的次数频繁起来,越来越不加掩盖的肆意行为,让更多的仆人开始在私下吃起了瓜来。
的场静司凭借着他身形矮小的优势,又是偷听到好多谣言。
经过他不懈努力的“学习”,的场静司终于懵懵懂懂地明白了家里的仆人们在谈论起父亲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也是在那段时间,的场静司学会了“出轨”这个词的意思。
直到这个时候,他依然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那样的人。
的场静司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低垂着头,依然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惹得嫌弃,才欺骗着他和母亲,不愿意多陪伴他们母子一下。
父亲才不是那种会和其他阿姨亲亲的坏男人!
的场静司擦了餐眼里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微微仰起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的场静司相信他的父亲一定是一个很厉害也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
如果父亲的道德感不强,就不会像个电视上的英雄一样,一直忙着杀死伤害人类的坏妖怪。
虽然的场静司不可避免地被这些谣言影响了一下,但他还是咬牙坚持学习,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再优秀一点,他就能得到父亲的陪伴了。
也多亏了的场静司的这种想法……才让他在九岁生日的晚上发现了父亲的秘密。
的场静司坐在椅子上,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阿言。
阿言没有解开伪装,依然是以的场一辉的模样坐在书桌中间的主位上。
的场静司顿了一下,又接着语气更加坚定地说:“我发现了书房的一个秘密。”
时间回到的场静司过生日那天。
九岁代表着他可以开始学习的场家最基本的除妖技能了。
的场静司的九岁生日过的不太热闹,母亲那天感冒了,为了她自己的身体,也为了不把感冒传染给自己的孩子,早早的说完祝福给的场静司送完礼物后就回房休息了,连生日蛋糕也没有吃。
的场一辉更是抽出一点时间过来亲自送了个礼物说了句祝福就离开了。
九岁并不是一个特殊的年纪,不是需要大办生日宴会的一个年岁,的场家就没有专门为的场静司准备一个宴会,连一个外人都没有邀请。
他的父母送完礼物后相继因为种种原因离开,霎时间只剩下几个平日里和的场静司关系补觉好的仆人还坐在屋子里。
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
最后还是的场静司主动拿下了头顶的生日帽,对一旁快要退休的管家爷爷说:“我想学除妖术。”
别人的九岁生日,巴不得把一整天的生日时间都过完才开始训练,只有的场静司是蛋糕都还没有分就决定开始学习。
是一个拥有天赋又足够努力的孩子。
虽然很欣慰……但也是真的可怕。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对家主的事情不便过问,也没有什么发言的立场。
粗糙又温暖的手掌摸上了的场静司的头顶,管家爷爷揉了揉的场静司的头发,对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好,我们的小静司最优秀了。”
关于傍晚了还被叫出来教导的场静司学习的除妖师,对此的反应倒是良好。
小少爷愿意更努力一点,他就随叫随到尽力去教导。
自从可以感受到的场静司体内的灵力浓度后,他的天赋就别无数人确认是确实十分强悍的存在。
果然如此。
仅仅是从傍晚到晚上,花费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的场静司就学会了最基础的一款符咒——隐匿符的绘制。
隐匿符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换藏匿自己的气息,避免在除妖任务的途中打草惊蛇被妖怪提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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