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握着阿森的伤手举高,从纱布的缝隙里往里瞧,背后的台灯暖光穿过她的睫毛。阿森瘦脚从浅色的鞋子里抽出来,曲上床。
他起身,膝盖跪在柔软的被子上,直着身子,比坐着的人就高出一截。
阿森已经将视线从阿森手上收了,抬起眼睛。
二人对视,阿森眼中笑意迷蒙,他手指抚摸上阿森的脸颊。细细的尖指滑过她的眉毛,她英俊深黑的眼,她清瘦挺拔的鼻梁。
阿森将自己因热水浸泡而变得嫣红的唇压向她。
天雷勾地火,阿森没有动阿森,那不是不想,是在克制,是在压制。阿森这样一次次的将自己送给她,再大的耐心也定不住了。
阿森双唇柔软,舌尖带着体温,一点点的,入侵阿森。他认真舔.舐,阿森尝到一股甜味。也许本没有味道,但她就是觉得舌尖甜丝丝的。阿森一点点,开始按捺不住,她回应,反攻,眼睛里的火一点点浓烈。
她一把将阿森压向枕头,手上还握着他受伤的手腕。她将他安全的放在枕头后松手,回来握上阿森的脸,他乌海细软的黑发溢出她的手指。
阿森小心又狂热的加深、加实这个吻。手掌自然的游走,一切都控制不住的顺理成章了。
肌肤与被褥摩擦,发出窸窣声。阿森照顾阿森的意愿,伸手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是昏黄的夜灯提供着暧昧的照明。
太久太久没了的亲近,一旦开头,犹如火星落进干草,一霎时轰然火光冲天,再无法熄灭,直至燃尽。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蹿进室内阿森就醒了,却一直闭着双眼,呼吸也均匀,只是偶尔动动的手指看出她没有睡着。她双臂在薄被下环着阿森的身体,在静止中人很容易就迷蒙的不知道自己怀里有异于自己的东西,也无法感知指腹下的任何,所以她不得不动一动来感受,来感知。
她连睡着也不舍,当然不舍起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阿森这种人,务实,实际,很少产生什么虚妄的想法。但此刻,她希望时间静止,停下来,要么慢一点,再慢一点。
太阳出来,天光中加上了一抹暖意,时间还是溜走了,阿森苏醒。
“要起还是多睡会儿?”
“阿森,”
“嗯。”
“我今天就走咯。”
阿森单臂撑着枕头,看人,阿森这话犹如当头给了她一盆凉水。阿森压压眉,她眉毛自然生长,倒有棱有角,有一种压不下的英武之气,但她眼睛里是满满的乞求。
“昨晚不是说好了么?”阿森提醒她。
“你呢,就没点儿舍不得?”阿森反问,阿森看她这样笑了。阿森眯了眯眼,省度了一会儿,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脸颊枕在阿森头上,手指摩挲他的肩膀,声音暗哑,“你不在,我怎么过。半夜做恶梦,睡着睡着就醒了,一醒就失眠,一失眠就想到你。”
阿森收了收手臂,噤声了,阿森只是老实的窝在她怀里。
她说的失眠,失眠后的念想不是阿森将要先离开的未来这几天。她说的是已经过去了的那两年的时间。
该走的早晚得走。阿森该兢兢业业,马不停蹄的处理公事早日与阿森团聚,便只能早些出门去公司。
一大清早,阿森陪阿森吃完早餐,阿森已经办好了她交待的事回来。
那天祁明泽亲自还到她手上的东西,她让阿森再送过去,如果祁明泽没脸要,苏云惠总会拿着。这份财产,大风可刮不来,她也不会时时都有这么大度的情绪。只是苏云惠还真收下了,阿森摇摇头,喉咙里轻嗤一声。
人性。谁不是贪得无厌。
钱,谁不想要,既然阿森欠了她们的,她替他还。
阿森从餐室出来,阿森的人早将车停在了门廊下。阿森出门,全是一帮娘们儿在等着她,她回头看了一眼,阿森真没来送她。
先前在餐室里,有苏以在,阿森连看她的眼神也没工夫停留。
“这就走么?”阿森问,她是看阿森老看屋里,不确定。但阿森这话,听进阿森耳朵里就老大不高兴。阿森不悦地瞧了阿森一眼,嘟哝了一句,“不走还想干什么。”
阿森可不知道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已经回来复职的苏以早将车门打开,阿森意兴阑珊的准备上车。
“阿森,”一个清亮的女人声音传来。
阿森回头,是阿森跑了来。
老大不高兴的脸上一秒现阳光。
她就知道,这一别,一周才能见面,总得给她留点儿念想。阿森从车边回来,一双手悠闲的插进西裤口袋里,等着阿森小跑着来,朝阳将她高高的影子在地面斜铺开。
几个鉴证奇迹的大娘们儿:“……”
所有人都盯着过来的阿森,虽然其人确如一阵花间清风,但这个娘们儿也忒双标了吧!
阿森等着了,阿森就从小跑改成了走,毕竟阿森身边还有这么多人,还全都看着他,他有些别扭。阿森走到近前,众目睽睽之下,也没办法靠得太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