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的事,两个人都默契的只当是从未有过。
祁明泽是因为要伺机将东西转移,势必不会得罪从河。而从河只记得自己强吻了祁明泽,还霸占了床,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彼此选择性失忆后,祁明泽故技重施,平淡度日;从河故技从施,百般讨好。
祁明泽心愿达成,态度软化,从河又开始每天按时回家,俩人同桌吃晚餐,夜里从河会出现在祁明泽左近,没事找事的说说话,摸摸他的手,道一声晚安,强行抱他一下。看祁明泽情绪好,他就趁机再靠的近些,他也没有十分拒绝,这样的从河以为祁明泽有所好转的日子直持续到祁明泽将东西交给老爷子那天止。
从河有意放水,祁明泽当然有机可趁。
老爷子再也输不起,他是急着要拿到从河手上海城公司的命脉,但只能徐徐图之,却从没想到过祁明泽此举。
老爷子无话可说,只问祁明泽从河发现后当如何?
祁明泽只说他们是夫妻,他又能拿他怎么样,况且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从河。
祁明泽是说的轻巧,老爷子对从河是有忌惮的,从河最近在华煜集团的革新动劲,手段之强硬。三叔三番两次的买人杀他,从河也早就怒了,这些都是硬碰硬的事。从河在旁人眼里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绝不是祁明泽每天见的那个百般讨好他的娘们儿。
祁明泽要老爷子放心,老爷子不放心,但也没办法将到手的东西再还给祁明泽,以求和平。两个人的秘密对话在病房里。三个人,三双耳朵,没人发现病床上的人手指机械的动了,不过也只是一下。
老爷子带着东西连夜就回了海城。这天祁明泽在病房里留到很晚才回家,从河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通。祁明泽到家就被从河堵在门口,问他为什么这么晚。
东西已经送出去,从河早晚会发现,祁明泽等着哪天他偶然翻开那只会沾灰的柜子,发现里面少了东西,再猜到他头上,就是暴风雨的来临。但是他无所谓了,他累了,这些事让他心力交瘁,不想演了。
“从河我累了,我想休息。”祁明泽错开身要进房间,没心力再和从河周旋。
祁明泽要走,从河一把拽住他,从背后去贴近,高大的身子将人罩住,是极暧昧的动作。“累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从河的呼吸就落在祁明泽耳郭上,他眼睛一闭,往前挣了一步,还是要走。从河伸手扣上了祁明泽的腰身往后一带,将他整个人拉的退了一步,就深撞进了从河怀里。
从河躬着腰身,下巴落到祁明泽颈窝处,“想你想了一整天。我也是刚开完会,也累了,让我抱一会儿。”
这种话从前在从河这里是绝不会有的,现在他倒是说顺嘴了,祁明泽也听顺耳了,不会再大惊小怪。
祁明泽僵在原地,后背是从河炙热的身体,他呼吸的热气就在他脖子上缭绕。
从河双手在祁明泽身前交叠,越发深的将人揽在怀里。从河恨不能将人摁进自己的身体,祁明泽总算忍无可忍,开始挣,以自己累了为由,决绝的从从河怀抱里挣了出来。
“你别这么自私行吗?”祁明泽甩开从河不打算放开的手。
从河眉头深皱,双手空落落的垂在身侧,他自私什么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回去吧。”祁明泽一把扯过门板就此将门关了,不管从河是副什么样子在看着他。
祁明泽没想过从河对他能容忍到什么程度,他只是累了,真的累了,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躺躺。
从河站在门外好半晌,舌头抵了抵舌尖,对着黑沉沉的门板瞪眼睛。最后自己劝自己,祁明泽这就是在跟他耍小脾气。
老爷子去了海城,从河了如指掌。他希望祁明泽不是因为事成了,将他利用完了就立刻对他翻脸!
第二天,从公司离开,从河让苏以先去一趟医院。
从那天在病房里见到那一幕,从河不愿意过来,是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自暴自弃,没看到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否则还能怎样。还要逼的祁明泽再跟他掰扯,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接近的他,拿他作了什么用途。
车到地下停车场,从河给祁明泽打了电话,老爷子还没有回来,祁明泽想留的晚一点再走,从河却一道道的电话打来,最后人还在地下车库等他。如果他不下去,他不怀疑从河会做出什么。
祁明泽从病房出来,从河已经等着他了,将他送到从河面前。
从河的如影随行,从河说这是在照顾他,在祁明泽,他早就受够了整天有人跟着。
祁明泽坐进车里,从河看出了祁明泽的不对劲,手伸出去,也只是隔着裤子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今天想带他出去吃,问他想吃什么。
从河的态度很温和,祁明泽心中激愤,却也找不到愤怒的理由。
“什么也不想吃。”祁明泽回答,从河只好脾气的说那就他定。
车子正驶出地下停车场,4月的天气越来越暖,时间还早,室外天光明亮,车里一下明亮起来,祁明泽也不理从河说什么,只将脸侧向窗外,街景一幕幕滑过。
前排坐着司机跟苏以,从河伸手将车里的隔板升起。
“怎么,谁惹你啦?”
从河手指探着,摩挲祁明泽的白细的手背。
“我这两天没得罪你吧,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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