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和苏以从春江花苑出来,阿森脸色很差,苏以也不知道它经历了些什么,也不敢问,就是陪着,上车。
路边两辆车,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一辆黑色奔驰。
阿森坐上车也不说话,苏以坐进副驾驶,回头,“是回家么?”
半晌阿森才回它,“你让老爷子回去把祁明泽带过来。”
老爷子到清溪山带着祁明泽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10点,祁明泽是被强行请过来的,也不说要干什么。几个大男人穿的黑深深的,阿森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抽烟。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阿森我也不怕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祁明泽怯生生的站在苏以面前。
苏以听他这话,真是恨不能捂上他的嘴。
一旁阿森才摁灭了烟头起身,祁明泽一眼看到它,下意识的就闭了嘴。阿森走到他跟前,高高的,它人很英俊,穿着又金贵,但祁明泽看它就觉得这个人浑身像在冒黑气。
祁明泽忍不住想逃跑,他从来就有些怕这个人。
“抱歉,这么晚把你找来。没有别的意思,”阿森下巴指了下身后的楼房,“你应该来过这儿,对吗?”
祁明泽皱着眉。
“小光,他这些天会一个人住这儿,辛苦你过来陪陪他。”
“你,你说什么?”
“他就在上面,情绪不大好,你过来陪陪他,他需要什么,你们缺什么,给我打电话。”
一旁苏以立刻掏出一张卡片递向祁明泽。
祁明泽敲门的时候林未完全没想到会是他。
他不愿意告诉祁明泽,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懒得向任何人解释。他累了,好累好累。他对阿森吼,说自己快没有活下去的兴趣不是矫情。
此时此刻,他就认定了自己的人生到现在就只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义。他原先所有信的都不可信了,他所有做过的努力都只是一个笑话。
他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事,他就想找个地方,就恨不能在什么地方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人在生活如意的时候绝不会知道自己能有多懦弱,多不能自我控制。林未离开祁家的时候,他攒着一股劲,以为自己能好好的。而此刻,回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伤害自己,他再没办法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工作。
祁明泽像是知道林未的回避,所以就对自己的疑问一字不问,只问有没有吃晚饭,然后点了外卖,好歹看着他吃了些,就带他回床上休息。
祁明泽一直憋着什么也不问,只是早饭、午饭、晚饭监督林未每餐都吃。
两个人就这样生活了两天,第三天的午餐,是祁明泽出门去买的菜回家自己做的。
祁明泽喜欢厨房里的活,做吃的,不管做什么他都喜欢,也能做的很好。一桌子的菜,两个人相对而坐,祁明泽乐滋滋的用下巴扫了桌上的菜,“怎么样,我的手艺有进步吧。”
这几天下来,林未脸色好多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嗯,”林未点点头,“有长劲。”
“那就开动。”祁明泽先下了筷子,一副要抢着吃的架势,像小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
偷偷一起去过乡下林爷爷的老家,一起过寒暑假,一起上学,下学。
林未低下眼睛,开动,眼角酸的难受。
这天午饭后,林未第一次踏出室内。他主动下楼扔垃圾,看到躲在云层后的太阳,觉得又有力气了。
年底集团里事情很多,阿森没再去过春江花苑,晚上也不回清溪山,工作以外就是去医院里转一圈。
林未的态度让它不敢轻易靠近了,好像也找不到借口靠近。
他骂它把他当猴耍,它没脸反驳。他说他在金浦差点出事,它也无话可说。武龙手下那混球现在已经不敢出现在安城,但是这些事它也说不出口。
它只能埋头工作,还出了个短差,在离安城两千公里的另外一座城市,华煜集团欲在该地投资建设一处文化旅游园,主题为结合地当自身传统文化特色打造。
项目为合资,这一趟有地方人员一起参观当地古建。
两方人员一路浩浩荡荡。
最后傍晚在一处风情街落角,观看一台表演。舞台周围挤满了人,有不少好奇它们这一群特殊人物的拿着手机不拍舞台,倒对着它们一顿拍,还有不少人发现了人群中央的英俊男人,更是像撞见了明星,闪光灯不停。
音乐声大,喧哗的中央,当地领头人朝阿森靠拢,“听说祁总结婚了,您可能就少不得要经常陪太太看看舞台剧吧。以您的眼光看看,咱这节目质量也不能差吧?环境安静有安静的妙处,热闹也有热闹的看点。”
这话阿森明显愣了一下,最后只是对台上的表演给予肯定。
阿森愣一下是因为陷入了迷糊。陪太太看舞台剧,它想不起有没有做过这种事,至少结婚以后它的时间都在华煜,结婚前它们又是怎么相处的,突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阿森剩下的时间全程心不在焉了,直到上飞机,也还没能从那种突来的惆怅里走出来。
私人飞机直飞安城商务机场,落地时苏以问去哪,阿森默了半晌说回家。
家里阿森不在,林未不在,冷清了很多。阿森突然回来,这个家才像一团死水里掉进了一颗石子。
穿过大厅阿森突然问苏以林未的事。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