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行李已经找回,私生被按在警局。
网友热议不要轻饶这样的人,坐等乔落工作室发后续公告。
身边的邻居庆幸地说:“晚上十点丢的,当晚就找回来了,真快,好在没有什么损失。”
闻声,孟听枝想着自己昨晚十点在干什么。
——乌烟瘴气的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程濯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程濯那时问她会不会打德扑。
她忍不住叹气。
没一会儿,买了两件99的男士短衫的阮美云喜滋滋出了专卖店,一路跟邻居阿姨说着什么料子吸汗吸水。
三楼是女装,逛到扶梯附近,阮美云看中橱窗里模特穿的花裙子。
粉蓝碎花,两种饱和度极高的颜色撞在一起,有种九十年代港风美人的浮艳,却并不落俗气。
阮美云说适合她。
孟听枝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么花的衣服,但她没吱声。
宁愿衣柜里多件不喜欢的衣服,也不愿在公共场合跟阮美云讨论审美,她妈的霸权主义根深蒂固,说什么是什么,没人能扭的过。
孟听枝当时乖乖去试了衣服,草草往镜子前一照。
阮美云满意,刷了卡。
回家将衣服挂进衣柜里,孟听枝才细看了眼吊牌,微惊了一口凉气,比她爸今天打麻将输的钱还要多好几份凉拌菜。
事情结束在凌晨三点。
程濯站在警局外头,雨已经停了,夜风溽热闷躁。
他嘴上咬着根烟,没摸到打火机,一个提开水瓶的警员走到他身边,打着火,递到他跟前。
火光映在他眉心。
他偏了偏头,等烟草舔了火,随烟雾涌出的还有一句声调低哑淡漠的谢谢。
一门之隔,乔落的声音最大。
逮住人的时候她已经亲自拳脚伺候过了,就当着程濯八个黑衣保镖的面,像个首席安保教官师范怎么拳打脚踢似的,拳拳到肉。
经纪人苦口婆心劝着,嘴皮都要说干。
这事现在不能闹大,乔落近期有个高端珠宝的广告要上,这会儿不好闹出些不像话的事影响她高贵冷艳的形象。
程濯淡嘲地笑了,单手插进兜。
兜里空空的。
本来有个新打火机的。
三个小时前,车窗未合的后座,小姑娘眼眸温软晶亮,问他要尝尝吗?
服务生只把蛋糕和贺卡拿来了,纸盘和勺子不见踪影。
孟听枝用手蘸起一点,递上去。
一点奶油融化在他唇齿间,甜的。
她收回手指,故意又自然地轻嘬了一下,合上透明的蛋糕盖子问他,“好吃吗?”
他抹了一下她的唇,看着她,无遮无拦的目光叫她不敢跟他对视了。
轻轻一偏头的害羞,真的特别勾人,程濯真拿她没办法,明明有点心机,每每都露马脚,后劲不足,一到关键时刻就软意怯怯。
他险些怀疑,这是不是什么他不曾见识的高招。
程濯把她抓过来,恶意满满,“你不是也尝了?非问我,我说不好吃,你待会儿会不会又哭给我看?”
孟听枝哪敢坐在他腿上,整个像被施了定身咒,扭捏着想下去,却发现臀下硌着什么。
她动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脸红透了:“……什么呀?”
程濯说:“你拿出来。”
“我?”
她犹豫了一下,用眼神跟他再确认过,才把手慢慢伸进他裤兜里。
袋口漆黑,两根软糯手指像两只小蜗牛似的,一步一步,顺着他的腿侧沿往深处爬,然后拿出硌她大腿的罪魁祸首。
正棱正角的黑色金属。
“你的打火机都这么好看吗?”
她捧在手心,眼睛灿灿发亮,原本略显寡淡的面相,都因抬头这一瞬的绯红纯真,美得动魄惊心。
警局前,雨停风止,后半夜的空气更躁了,路灯树叶通通被黏住一般。
程濯修长指端,在兜里点了两下,点不上烟的时候,他心想什么小姑娘啊,老瞧上人打火机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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