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娘娘和停舟二人从殿内走了出来,花神看见月泷还在,知道她确实关心绮罗香这个朋友,朝她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去了。
月泷走上去问停舟:“绮罗香可有事?”
“还不知道,花神娘娘在设法找绮罗香的踪迹,她,跑的太快了,但……应该暂时是平安的。”不知为何,那人的眼神总是让停舟不断想起。
知道平安月泷就放了心,又多问了一句:“她是因为什么离开的?”明明绮罗香是那样地盼望出嫁。
月泷看着停舟为难的神情:“是不能说吗?”停舟无奈地点头,他也不愿隐瞒朋友,但确实应保密。
“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月泷干脆地撂下这句话,便回了南离。
“回来了,”温晗看着月泷进门,但似是兴致不高的模样,“发生了何事?”
“没什么大事,绮罗香逃婚了。”月泷
温晗看她这不爱多说的模样,便提起另一件事:“月无脩在青铜鼎中也有些时日了,为师尚未见过,可要唤出来看她是否还记起了什么?”
这倒也是,月泷点点头,从储物戒中拿了出来,青铜小鼎她现在一直随身带着。
接着月泷就出了门去,她似是对师父要和月无脩说些什么并没有兴趣。
月无脩出现在了温晗面前,她似颇通看人的功夫,看到面前清冷潋滟的仙人,大方行礼道:“仙君。”
“月……夫人,在下是月泷的师父青晦,在南离山可还习惯。”
“青晦仙君,南离山神仙妙境,无脩如何能不好,实在是叨扰仙君了。”她对此寒暄早已烂熟于心。
“夫人可有再想起什么?”
月无脩有些遗憾地摇头:“除了名字,和我在找一个女孩,多的,再没有了。”
“如此,”温晗心中沉吟,抬首又看见月无脩似有犹豫的模样,问道:“夫人可是有何想问的吗?”
“冒昧问仙长,可有方法送我入得轮回?此事实在是无脩心中的执念。”她轻蹙眉头,寻常人看见必是心中升起无限爱怜。
“想让你重获轮回资格,还需要时间搞清楚你的生前事,你的命薄是空白的,青铜小鼎也不足以继续帮你寻回记忆,”
“如此,仙君可有办法让我重获记忆?”
“当初让你命数变成空白之人,也是我要寻找之人。”
月无脩似乎是听明白了,有些期待地问:“仙君……可是愿意出手?”
“非是为你,是为月泷,待你命数寻回,了结了劫数,自然是可以重归轮回的。”
“如此……多谢仙君了,”月无脩再是行礼,接着她又看了看门外,“仙君,我可以去和月泷说说话吗?”
“自然。”温晗抬手作别。
“你在此处做什么?”
月泷坐在清霁台的边缘,晃悠着双脚,手里捏着一个旧香囊,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发呆。
听到有人喊她,回头看去,月无脩站在风月中,盈盈的美人似是能被风刮散。
她将香囊收起来,答道:“看风景。”
月无脩走到她身边,看着开阔的清霁台:“南离山,一直都下着雪吗?”
月泷点了点头。
“可惜我已经死了,感觉不到,你刚来的时候可觉得冷?”月无脩悄悄地看向她。
月泷摇摇头:“不冷,师父帮我把房间都嵌上了暖石,我晚上蹬被子也不觉得冷。”
“你的师父是个很温柔的人,知道你这些年在他的庇佑下长大,我……很放心。”月无脩想触摸她的头,又怕她察觉。
“嗯,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师父了。”
“我很后悔。”月无脩突然开口道。
月泷抬头看她,似是不明所以。
“这十九年,我看遍了万家灯火,悲欢离合,才发现若能拥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清淡地过完一生,才叫此生无憾。
为了能去轮回,实现这个愿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我不明白,我怎么把你弄丢了。”她的声音单薄得被卷进风里。
也进了月泷的耳朵里,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师父可以撒娇,跟停舟绮罗香可以怼回去,小秋白的话,直接揪他耳朵就行了,对身旁的,她的生母,她不知该如何相处。
静默了半晌,月泷干巴巴地说:“道法自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梁国已灭,宫阙从来不是外头看着那般好,现在这般模样,对我来说,已是最好的安排。”
“确实,宫阙从来不是外头看着那般好……”她早已忘了前尘,可这两个字还是能压得她喘不上气。
说到此处,二人已是无言,双双静默地看着飘扬了千万年的雪。
而茶室内的温晗,正在思索着如何去寻觅鬼医或魔医的踪迹。
这是,他在荷花池边捡到的那颗留影石却从袖中自动地滚落了出来。
温晗曾去找过文华仙君,这颗留影石并不是他或者哪个孩子的,温晗只好暂且将它随手搁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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