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通敌的冤屈虽然洗刷了,但越恒致使十万兵将覆灭的罪责,仍然让他们面临着被流放的可能。
更加紧急的是,居姚关需要新的将领。另一边,离开将军府的停舟和戚无忧也下落不明了。
如今可称得上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幸好,陆晗彰还得以重上朝堂,今日朝臣主要是讨论任命反击匈奴的主帅,刻不容缓,最后定下了太后党的一名老将。
下了早朝和往日一般回到值房,朝廷在乱着,陆晗彰的工作也变得忙乱,但仍旧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造反了!”尖利的太监声穿透了空气,接着是刀剑声割破、穿透皮肉的声音,如在耳边,琉璃瓦溅上了血色。整座皇宫,就这么乱了。
靖国公被逼急了,他已经没有了女儿,但跟七王因共养私军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也没有退出的可能了。
如今局势在向着太后倒,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伙同七王逼宫,意图绞杀了太后。
能顺利进到皇城,其中有反叛太后的禁军统领侯松成的功劳,一时间,华丽的宫殿楼宇变成了血染的地狱。
然而树大根深,把持政权多年的女人自然不是轻与的,敌袭的烟火迅速冲上天空,常年恭肃的大内,长驱直入地冲进了第二波兵将。
暗卫并东西两厂死死守着太后的仁寿宫,抵抗着冲杀上来的禁军和私军,等待后至的军队攻破防线救援。
一时之间,双方成了掎角之势。
而一班臣子则是被驱赶到了昭华殿关押,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不准踏出殿外一步。
在殿中的大多是文臣,和少量卸了兵器的武官,因而分配看管的人并不多。
太后不能倒。这个念头清楚地出现在陆晗彰心头,靖国公和七王上位,等待将军府的就是灭门,他们都是搅弄风云的恶人,只可惜,现在还要留下一边。
陆晗彰走到殿门在,守门的兵将看到了,一剑劈了过来,被陆晗彰偏身反手夺过了剑,招式利落地将人刺倒在地。他习剑堪称天赋异禀。
整座宫闱失去了秩序,任人随意穿行。仁寿宫外战至酣处,尸骨成山、血流满地。
一个陆晗彰,按照月泷教过的,扯了已死兵丁的衣服,刻意隐藏住自己,在这混乱的人潮中穿行,并不显眼。
靖国公和七王正在指挥着冲破仁寿宫,要了太后的命,有兵士不断报告着太后军队的进程,他们紧咬着腮帮子瞪视着仁寿宫紧闭的宫门。
“再调七百兵丁!冲破仁寿宫!”靖国公悍然下令,又对身旁七王:“七王殿下,外防空虚,唯请殿下坚持片刻,待臣取了妖妇狗命,为殿下扫清龙榻。”
最后的攻击来了。靖国公拿了大刀亲自上前,他早年亦是军功起家,战功卓绝,这些年也没有荒废。
人数的增多,终于让仁寿宫的防守出现了裂隙,人潮涌进了仁寿宫。陆晗彰也入的宫内。太后端坐于正殿,身旁站了一名剑客,俨然是最后的防线。
靖国公和剑客鏖战,其余人冲上前就要杀了太后,太后看着仁寿宫提前被破,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知斜里一剑将她身前的兵丁挑翻,挡在了她面前,就这么守住了太后。
太后看着这个青年的背影,虽然有些许陌生,但还是从堪称惊艳的侧脸认出了是新封的吏部侍郎,将军府的赘婿。站在她的身前,挑翻了一个又一个上前的人。
靖国公眼见有支援出现,也知大势将去,也不再顾那个剑客,只一心取了太后的性命,大刀带着刀风看到面前,想将,谁知陆晗彰剑势更快,一剑贯穿了靖国公的心口,背后的剑客也杀至,两把长剑结束了靖国公的性命。
另一边,七王因为人数减少,也缺乏统兵作战的能力,苦苦支撑之后终于被擒,整场叛乱持续了不过一个下午。
太后仍旧坐在仁寿宫正殿,像是没有事情发生过,听着将士禀告宫乱已平。而早朝推选出的老将在守卫仁寿宫时殒命。
经过侯松成的叛变,太后更不信任朝中武将,她亲自养的军队必须留在身边。如今必须选出新的将领守住居姚。
“听闻陆大人的夫人是跟随越恒在边关长大的?”她看着已经在殿下跪着的陆晗彰。
陆晗彰回话:“回禀太后,内人确实在边关长大,只是多年……”
太后冷冷打断了他:“越恒打了一个大败仗,几乎要把整个晏国赔进去。”
“回禀太后,此事请容臣查清……”
太后却不在乎这个真相:“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偿还越恒的罪责吧。另外,陆侍郎救驾有功,提为吏部尚书。哀家乏了,退下吧。”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