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要不咱打报警电话吧。”云锦妈妈胆子小,大半夜外面很黑,监控也拍不太清楚人脸,她怕是什么坏人。
王总拿起放在门口的锄头,“大半夜又是大过年的咱不去麻烦警察,不就是一个半夜敲门的人么,咱平时也不做亏心事,怕啥。”
不一会儿,门外的敲门声没了。
云锦他爹从监控里看到那个人退后了两步,然后抬起手。
“这是要做什么?”云锦妈妈问。
云锦他爹摇头。
只见监控里,那陌生男子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林榆,出来!”
“他喊谁呢?”云锦妈妈没听过这个人名。
“是不是喝醉了,大半夜耍酒疯?”云锦他爹放下了锄头。
云锦妈妈皱眉:“头上都缠那么多绷带了,还喝酒?穿的那么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锦他爹有些郁闷:“这大半夜的在咱这儿耍酒疯,咋办捏?” 一秒记住http
这时,季柯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云锦跟在了身后。
他从监控里的看到傅时闻头上缠着纱布,身上穿着一件南方冬天穿的薄款外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北方的冬天能冻死人的。
季柯赶紧说道:“叔,阿姨,不好意思,门外那个人是我朋友,来找我的。”
“原来是来找你的啊。”云锦妈妈彻底送了一口气,“快开门,外面那么冻,你朋友该冻坏了。”
云锦他爹开了门,迎面扑来的冷气冻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傅时闻站在门口看着季柯,红着眼质问。
他穿的很薄,手和脸被冻的通红,背脊却挺得笔直。
“外面太冷了,先进来再说。”季柯想拉着傅时闻进屋。
傅时闻却没有动,站在寒夜里:“我不进去,阿榆,跟我回去。”
季柯发现傅时闻失去了记忆之后,人都变得幼稚了,“傅时闻,你别闹好不好?”
傅时闻有些委屈,他哪里闹了。
他一想到这里是季柯男朋友家,就不想踏进去一步,浑身上下都是抗拒,他只想把媳妇儿接走。
媳妇儿是他一个人的。
“阿榆,跟我回去。”傅时闻语气固执地说。
季柯看着他脸和手冻的通红,嘴唇都发乌了,他头上还有伤。
这才手术几天?就开着车跑过来了,有这么折腾身体的吗?
季柯冷下了脸:“傅时闻,你先进来,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傅时闻看了看季柯的脸色,语气稍微弱了一些,但是还是很坚持:“你生气也要跟我回去。”
季柯不知道傅时闻这么的执拗:“我会跟你回去,你先进来。”
“我不进去。”傅时闻脚一步也不肯挪动。
云锦妈妈从屋子里拿出一件厚外套,问云锦,“这俩孩子怎么回事?”
“有点小矛盾,他是软软的爸爸。”
“软软还长得挺像他爸的,”云锦妈妈点了点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小宝,把这衣服给他拿过去,穿的那么薄,多冷啊。”
云锦接过衣服,打算递给傅时闻,谁知傅时闻一看到云锦,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神很凶。
云锦害怕地往后稍稍退了一步,傅时闻这不是失忆了么?
怎么看着他的眼神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云锦有点胆子小,转头把衣服递给了季柯:“季季,这衣服给他穿上吧,太冷了。”
季柯接过衣服,递给傅时闻。
傅时闻不接。
季柯皱眉:“傅时闻,穿上,别闹。”
“不要。”傅时闻很是抵触,明显碰都不想碰,即便他整个人都快冻成冰渣子了。
季柯只好放下狠话:“傅时闻,你要是不穿上,不进来,我以后再也不搭理你了。”
傅时闻见季柯表情很认真,犹豫了几秒,才勉强接过大衣,挂在身上,但是表情依旧十分嫌弃。
季柯走到他身边,将大衣给他穿好拉拢,他无意间触碰到傅时闻的手,像冰棍一样,一点温度也没有。
“有什么事儿,先进去再说。”
傅时闻不情不愿地进了屋。
云锦爸妈赶紧关上了门,他们都是简单披了一件外套,腿冻着呢。
屋子里很暖和。
云锦妈妈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暖手袋。
“快暖暖手。”
傅时闻没接,而是冷冷地说:“谢谢伯母,我不冷。”
云锦妈妈疑惑地问云锦,“这孩子怎么那么客气啊。”
云锦挠头,这事儿只能说说来话长。
“阿姨,给我吧。”季柯从云锦母亲手里要走了暖手袋。
他硬塞进了傅时闻手里,“抱着。”
傅时闻有些不情不愿,但是一想到是媳妇儿给的,他勉强收着了。
“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开车过来的?”
季柯问。
“嗯。”傅时闻得意的点头,“阿榆,我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找过来了。”
看着傅时闻得意的模样,季柯头很痛,“傅时闻,你的头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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