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是被亚香里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油杰更想问另外的问题。比如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他这样的姿态也不会惊讶的模样,是不是也早就已经知道他的咒术师身份。
但是看到她明显什么都不会说的模样、再加上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用手不断戳着自己脸的举动, 夏油杰微微抬起头, 只觉得刚才受伤的地方似乎好受了许多。
“亚香里。”
“嗯?”
“我有点困。”
“很遗憾你现在不能睡,医生应该马上就到。”
仿佛是看出夏油杰的不信任, 亚香里又去戳了下他的脸:“放心吧, 岸谷君在池袋做了几年暗医, 知道什么东西能说, 什么不能说。”
听着外面似乎有着马达发动的声音,她看着微合双眼的少年又伸出手, 这次换做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不过看到这样的夏油君,让我觉得也有点新奇。”
“是么。”
“是哦, 这样虚弱的样子反而……”
说到一半亚香里默默地闭了嘴,怎么说呢, 她这次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夏油杰, 让她觉得对比之前的那个少年,眼前这个好像更加真实。当然也有可能是战损加成的缘故, 当她嗅到空气中让人不适的血腥味, 却又觉得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更好一些。
要知道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表面上所展露的那么镇定,蹲下来更是因为她现在腿软得根本就站不起来。至于一直在说话……
“所以按照姐姐的意思, 现在的我反而让你更加心动了么?”
“不要在这个时候肆意揣测我的想法。”
听着他努力发出的一声笑,亚香里皱起眉,听着旁边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 看到那身熟悉的白大褂才算松了口气:“岸谷君, 多谢了。”
“哎呀, 毕竟是亚香里的邀请嘛,我当然要快点来啦。”
戴着眼镜的医生似乎十分谄媚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才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所以,是他么?”
“嗯,没有错。”
看到岸谷新罗了然的模样,亚香里想要站起来让开空间,却发现自己腿里的力气已经近乎消失,甚至于还踉跄着差点扑在夏油杰身上,对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前辈会这么热情,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给我闭嘴。”
被满脸了然的岸谷新罗伸手拉到旁边,亚香里揉着自己的脚踝满是怨念:“岸谷君,他情况怎么样?”
“这个嘛,我先给他应急处理一下,剩下的回去再说。”
在旁边观察两个人的神态吃了不少瓜,岸谷新罗在看向夏油杰伤势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抬头确认以后立刻解开了他的校服:“只不过情况可能比较血腥,看不看随你。亚香里,如果你晚饭是吃完不久,那我推荐还是闭上眼睛的好。”
“没关系的,麻烦你了。”
看到夏油杰似乎还有些拒绝的姿态时亚香里扯了扯嘴角,索性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外扯,然后顺势握住沾满血迹的手:“没事,岸谷君知道怎么闭嘴。”
“喂喂,这位少年的意思不是这个好么。”
看到裸露在外的层层伤口,岸谷新罗拿起自己的棉球迅速擦干旁边的血迹,再轻轻把和衣物凝结在一起的血痂剥离下来:“亚香里,你这样我可是会很伤心的。还有,我们好歹也认识了七八年,喊名字也没问题吧?”
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夏油杰突然感觉到伤口似乎重新变得刺痛起来。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位穿着白大褂笑嘻嘻的医生,却看到他的表情逐渐收敛,甚至于还透露出了几分凝重。
“还真是不得了啊。虽然不想说什么,但是少年,你确实挺厉害的。”
轻轻地叹了一句之后岸谷新罗也不再开玩笑,迅速处理完眼前这位少年身上的伤口后抬起头,对着依旧蹲着的亚香里扭了扭脖子:“安全起见,还是先让他来我这里观察一个晚上比较好。他的出血量有点大,但是伤口都避开了要害,也没有骨折。具体的话,嗯,少年人嘛,养养就会好,但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烧。”
“没关系,我就不打扰岸谷医生了。”
夏油杰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仿佛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伤其实很重:“可以借我下电话么?有人会来接我。”
“少年,我可是特意开了面包车过来,还有亚香里的陪护哦?不过你真的不过来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作死的是你嘛。”
岸谷新罗倒也不反对,他当暗医这段时间当然知道人各有各的想法。不过在这个时候他看了眼亚香里,表情中多了点怂恿:“但如果说亚香里伤心的话,我会很头疼。”
“你会头疼什么?把你高中时期文化祭女仆装照片到处乱洒的那个又不是我。”
“不要再提这个,那绝对是我一生的痛!”
“可是赛尔提很喜欢?”
“好的,明天我再去买一套女仆装穿给她看!”
听着岸谷新罗突然变得振奋的声音,亚香里垂眸看了眼确实不准备跟着新罗走的少年,轻叹一声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也行,拿我的打比较好。”
“诶?亚香里你也同意他不来我这里?我保证不会收很多钱,而且这样你和他都好,对吧?”
被提到了名字还似乎被小小调侃了一下,亚香里给夏油杰递过去手机后瞥了眼笑眯眯的岸谷新罗:“没关系,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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