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鹤白的开窍, 许诺言的日子突然又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他报了和沈鹤白一样的选修课,整天的跟他形影不离, 逮着机会就腻歪。
沈鹤白居然十分配合,大教室里陪拉手,小课堂上传纸条,恋爱谈的像个初中似的,又青涩又纯情。
许诺言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越看他越觉得喜欢, 哪哪都对自己的胃口。
白天里上课,在同学面前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老往沈鹤白那瞅去。
被对方发现了就傻笑, 到下课沈鹤白忍不住说他:“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知道啦。”
旁边同学纳闷,问许诺言:“你怎么那么听沈鹤白的话。”
许诺言无奈摊手:“没办法,他学习好, 大腿得抱牢。”
同学居然被他糊弄了过去,点头琢磨着:“好像也对哦, 沈鹤白, 你也管管我呗, 我也想好好学习。”
沈鹤白抽了抽嘴角,递给同学一个大头针:“走神就扎大腿,明白了吧。”
同学:“……”算了,我还是靠自觉吧。
晚上许诺言去打球, 沈鹤白就在出租屋画画,等时间差不多了,沈鹤白踩着点去接他。
社团里的学长知道他们是室友,感情好,但依旧打趣说:“怎么跟你老婆似的。”
许诺言面上正经挑眉, 内里却暗自窃喜,想着,可不就是嘛,跟老婆似的。
老婆……
这个名号一旦冠在沈鹤白的头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闪闪发光,好像被赋予了什么神圣的使命似的。
他在接吻的时候想:这要是我老婆……
洗澡的时候想:沈鹤白要是成了我老婆……
到睡觉时候还在想:老婆啊……嘿!
越想越激动,大半夜的把人闹醒,突然就大叫:“老婆,咱们什么时候去结婚啊?”
沈鹤白睡得迷迷糊糊,听清他的话后,一巴掌把人拍过去,“梦游呢你,还想娶老婆,睡觉!”
第二天起床刷牙时,沈鹤白依稀想起昨晚的事情,看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味。
“许诺言,你变得是不是有点快啊?”
“怎么了我?”
“哼!”
沈鹤白把嘴里的泡沫一吐,稀里糊涂地冲把脸就出去了,坐在沙发上独自生闷气。
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够呢,就敢做梦娶老婆?
狗渣男!!!
许诺言不明所以,看上课时间快到了,也没来得及问个仔细,赶紧拉着沈鹤白就往学校跑。
路过教学楼门口的军训队伍时,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两人都没有在意,推攘着进了教室。
沈鹤白心里装了事,一整天都有些没精神。
下午四节课后,班里组织评比上学年的校级奖学金,沈鹤白凭借门门第一的成绩顺利拿了个一等奖,之后又被辅导员留下来指导填写申请国家奖学金的事项。
许诺言等了好一会见人没出来,社团那边今天又有新生训练,便发了个短信就先去篮球场了。
这个点的校园是最热闹的,今晚新生不用训练,新奇地到处溜达,还以为自己换掉了迷彩服就不会被人认出大一年级的身份,但胳膊和脖子上黑白分明的分界线早就暴露了全部。
于是所过之处,迎来的全是学长学姐们爱怜的眼神。
少不得会怀念起自己刚入学时候的模样。
许诺言就在脑子里琢磨,自己那时候也是晒成了这个熊样吗?
可真丑啊。
不过,沈鹤白肯定是没晒到的,那家伙惯爱耍懒,时不时地装晕装病,因着身子板过于瘦弱,表情又过于正经,装起可怜来轻易就被教官饶了过去。
要不是因为同在一个宿舍很快知道了对方的秉性,连他自己也差点被骗了过去。
想到这里,许诺言就忍不住失笑。
到了球场,照例先是一通热身,之后带着学弟一对一的开始练球,九月天气燥热不减,没多久两人就满头大汗。
学弟立即小跑去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两瓶水,递给他一瓶。
许诺言要给他钱,方振挥手说:“不用,都是一个系的,以后专业课上有什么不懂的,还得麻烦学长指导一下。”
许诺言哈哈笑着说:“一定一定!”
休息了一会,方振突然又问:“今天早上军训的时候看到学长了,跟你一起的是大二年级的第一名吧?”
许诺言怔了一下,方振又赶紧说:“院系光荣榜榜上有他照片。”
许诺言想起来了,开学时候辅导员就说过这事,每个班的第一名都会被贴光荣榜。
沈鹤白是年级第一,被贴到了最顶上,每次路过的时候他都觉得分外羞耻,老想着趁人不备偷偷给撕下来。有次差点得逞了,还被路过的老师逮个正着,以为他是做坏事的呢,严肃批评了好一通。
从那之后沈鹤白就麻木了,再也不想那事。
没想到这个光荣榜还真被学弟学妹们给瞻仰了起来,眼下就有一个把他给认出来的。
许诺言单纯地觉得方振是敬仰学长,与有荣焉地点头,道:“对呀,就是他,成绩可好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找我解决不了,但找他就肯定行!”
方振一脸艳羡,“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感觉一定很棒吧。”
许诺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的方振心中越发蠢蠢欲动。
没多久沈鹤白过来找他,表情依旧有点丧丧的,也不想回出租屋画画,就坐一边看着。
许诺言跑过来问他:“怎么这么没精神啊,拿不到奖学金也没事,明年还能评呢。”
沈鹤白摇头,不想说自己是因为昨晚上的事一直有些介怀。
许诺言球也不打了,坐他旁边安慰:“别难过啊,不就是个额外加分项不够吗,要不今年你跟我一起入篮球社,我把我的分都加给你。”
沈鹤白这才笑了出来:“我来篮球社干嘛,给你们捡球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得动弹。”
“给我当啦啦队啊,专属我一个人的。”许诺言凑近说。
“胡闹什么呢。”沈鹤白不太习惯在人多的时候跟他亲密接触,不自在地推了他一下。
就在这时,一只篮球突然从斜方向飞了过来,目标正对着许诺言的侧脸。
许诺言常年锻炼反应灵敏,条件反射地抬手把球给打开了,倒也没伤到他分毫。
沈鹤白吓了一跳,目光顺着球飞来的方向看去。
学弟方振小跑过来,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学长,刚刚手滑了。”
他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上来就是一个弯腰鞠躬,认错态度非常良好。
许诺言本想说没关系,让他不要在意,却发现方振的鞠躬方向有些古怪。
他的身子直直地对着沈鹤白,好像根本没看到自己在场似的。
许诺言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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