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懵懵地反问:“开门?开什么门?我跟顾灼出来了,现在在他家,你忘了吗。”
傅敛说:“我没有忘,殿下,我知道您在顾先生家。”他顿了顿,“我现在在顾先生家门口,我来接您回去了,殿下。”
他把光脑的镜头一转,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门,容因认出了那是顾灼家的门。傅敛的声音适时传来:“殿下,给我开门好不好?”声线华丽低沉,似乎近在耳畔。
容因根本没注意傅敛说话的内容,他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晕乎乎的像飘在云端,只觉得有人来串门,本能地觉得高兴,想也没想就应道:“好啊,我给你开门。”
顾灼根本来不及阻止,容因就灵活地蹿了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赤着脚跑去客厅,飞快给这位深夜找上门的不速之客开了门。
顾灼只好冷着脸拎着拖鞋也跟了出去,好不容易扯住乱跑的容因,立刻两只手环住他的腰身,行云流水地将他举起来放在鞋架上,握着他的脚给他穿鞋。
傅敛的视线落在那双毛茸茸的拖鞋上,停了一会儿,说:“殿下怎么又不穿鞋。”那语气不是责怪,更多的像是无奈。
容因被顾灼制住了不能乱动,蔫头耷脑地“哦”了一声,又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角渗出一点泪水,他困得狠了,脑子转不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瞅着傅敛说:“你是来和我们一起睡觉的吗?”
他说完没觉得不对,反而认真地想了想,很满意地说:“房里的床很大的,应该睡的下。”
傅敛:?
顾灼:……
容因困蔫蔫的,含糊不清地说:“想睡觉……”
顾灼气笑了,捏着他脸颊的软肉往外扯了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因被他像个面团一样揉来揉去,终于清醒过来,拧着眉拍开顾灼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蛋,生气道:“顾灼!你又这样!我的脸肯定被你扯红了!”
他脸颊被捏得发红,原本一张白嫩嫩的脸蛋现在左红一块右红一块,眼睛里还含着湿润的水光,朦胧的光晕打在他小扇子似的眼睫上,落下阴影,看上去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顾灼咳嗽两声,满肚子火气莫名消了些,他暗自劝慰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容因就是这样的性格,稳了稳神情,说:“我不捏醒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容因用手背贴在脸上试图降温,不配合地说:“我只知道你很烦。”
顾灼作势要敲他脑袋,被容因一把推开,还附赠一个白眼。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打闹,傅敛不着痕迹地插话进来:“殿下,很晚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容因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顺着他的话,疑惑地问:“来不及什么?”
傅敛把他从鞋架上抱下来,安安稳稳放在地上,才说:“您忘了吗?前几天您才嘱咐过我要提醒您别忘记选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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