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完这根烟, 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他们才换了两次攻防,岳琦就吸溜着鼻涕喊停了。
他郁闷嘟囔:“岳辰你真不厚道,自己穿好衣服出来看雪, 也不知道提醒提醒我……”
岳辰:“我又没叫你出来。而且我跑上楼穿衣服你没看见,这种事还要别人提醒你?”
方幸珝听笑了, 说得好像他没有被提醒一样。
岳辰听到她笑声, 两眼望天。
“哼!”岳琦往家里跑, 上了台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 你咋知道下雪了?”
岳辰一顿, 下意识朝方幸珝看过去。
对方也在看他。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对视里有了心照不宣的注解。
她不语,含笑看他, 有些幸灾乐祸。她就是恶趣味,就是想看他哑口无言。本以为他会糊弄过去, 却听他说:
“是姐姐说的。”
方幸珝笑意一滞。
这小子击鼓传花呢?
岳琦:“嗯???姐你咋不叫我?”
方幸珝煞有其事:“我叫了啊, 对着窗子喊的, ”她手指向亮堂的窗户一扬,“你没听见?”
岳琦:“啊……有吗。”他略有怀疑, 但鼻涕让他不得不滚:“嘶……好冷哦。”
他哆嗦着进屋了。
门外,两人大眼瞪大眼。
方幸珝冷声道:“你行啊。”
岳辰面不改色, 试图转移话题:“烟头我帮你丢。”
方幸珝:“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岳辰轻指她领口:“这里落雪了。”
“……”方幸珝咬着牙,把衣服抖了抖。
“你是不是变白了?”
他认真盯着她手背、颈项和脸颊的肌肤, 目露好奇,并无半点轻浮。
方幸珝轻哼:“观察力倒是蛮强。”
“我好像都没见过你这么白的样子。”第一次见面时, 她刚从非洲旅行归来,就已经晒黑了,他没见过她以前的模样。
方幸珝下巴微扬:“这才哪到哪啊?我的原始肤色可比你这张小白脸白多了。”
“为什么不美黑了?”他好奇心也蛮强。
方幸珝被问得一顿。其实是因为上回那条项链, 岳琦吐槽过后、她挂在岳辰脖子上试过后,她发现白皮才是彩宝的最终答案。说起来……她当初决定美黑,现在想要变白,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眼前这个人的影响。她对自己的审美跑了一个周期又转回来,而他越长大越贴合她的审美。
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他。以前见他不爱说话,她才想应该多夸夸他。现在么……
“你有意见?”
他摇摇头,眼睛在笑:“只是觉得很好看。”
“……”
尽管自己对这个事实无比确定,真挚的赞美还是令她很受用。这个家伙,从来就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两个一前一后进屋。方幸珝躬身换鞋,一手撑着鞋柜,指尖还掐着刚才的烟蒂。
他把手掌摊开到她面前,又说:“我帮你扔。”
方幸珝扫视他双足,见他穿的是家里的拖鞋。
“嗯。”
细细的一截滤嘴躺进他手心,这么看,才发现上头沾了她的口红。
少年眼睫一颤,阔步走向垃圾桶。
方幸珝洞悉地觑着他背影,有点……牙痒痒。
年二十九,岳时远和方美君远赴重洋回家过年。
方幸珝在店里待到整条街打烊,才不情不愿地回家。
宵夜时间,岳琦和岳辰一如既往坐在饭厅进食。方美君围着印花羊绒披肩,小口喝着她的牛奶燕窝。
她见方幸珝回来,果然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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