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旎吻 请勿打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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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梨芝从外面回到寝室换拖鞋, 温晚晚正趴在床上看吸血鬼电影的系列二。

看到她回来,温晚晚有些出乎意料的暂停了电影,而后嘻嘻坏笑着说:“还以为你今晚上不回来了呢。”

席梨芝抿抿唇, 心虚藏了下他气息的痕迹, 努力从容的先给手机充上电,很快显示1%的电量开了机,脸还是不可抑制的有点烧:“要回来的。”

“你们约会了吗?”温晚晚好奇极了。

“……嗯。”

温晚晚简直替她兴奋, 眨巴着眼睛,神情八卦又带着几分可爱:“在哪在哪,公园?咖啡厅?还是电影院?亲爱的,快借我经验, 以后约会必用。”

这个问题……

席梨芝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

还真不太好回答, 也不太适合约会必用。

一想到图书馆天台,就能想起黑漆漆夜色里的暧昧亲昵。

她避开视线,接着脱掉外套,内心犹豫了一会儿,含糊说:“就在……外面,室外。”

“啊?”温晚晚听乐了。

室友也太纯太可爱了。

席梨芝脸红张张嘴,碍于记忆的羞耻, 实在说不出图书馆天台那几个字。

正进退两难间,她刚充上电的手机忽然来了电话, 刚好解除尴尬。

她悄悄松口气。

看到号码显示是郑戎管家, 席梨芝愣了下,又重新不安。

郑戎是爷爷住宅的管家, 平时不会来电话。

现在打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席梨芝接通电话,听着郑戎语速较快的说完, 而后,她很轻的应下,挂了电话就拿上充电宝再次起身准备出去。

温晚晚疑惑:“怎么了?”

“麻烦明天帮我给导员请个假。”席梨芝重新穿上外套,换鞋急匆匆的说:“我爷爷病了,我得回去。”

温晚晚明白过来,颇为贴心应下:“好,你别着急,会没事的。”

她出门前,回头:“谢谢。”

席梨芝简单带了手机和证件,心想着爷爷高血压的并发症越来越严重。

等她抱歉敲醒宿管阿姨的房门,对方听了缘由,表示理解。

夜色裹着凉意静悄悄,比她十分钟前回来的时候,好像还要寂寞冷清几分。

城区外的大学区,又是这个时间点,只能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被出租车司机接单了。

在下单后,她打电话给薄原:“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我想跟你说,周六的约会得推一推。”

“嗯?”

“我爷爷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现在要往回赶。”她正在往校区外赶,略有些断续的气喘。

薄原说:“在原地等我。”

席梨芝一时没反应过来,懵然停了脚,问他:“为什么?”

“我送你。”

他简简单单的说着。

深浓的夜色中,似乎有些水汽寒雾。

不一会儿,伴随着引擎声,薄原就到了。

戴上备用头盔,席梨芝上车,双手圈住他的腰。

风驰电掣,头盔外的风是冷硬的,她抱着薄原,紧紧贴着,觉得此刻的心是温暖柔和的。

不过十多分钟,到达机场。

薄原停好车,摘下头盔。

他说:“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到家,再回来。”

送她回家的意思。

这个决定要跨越千里,让席梨芝一下有些失神。

太超出预料。

她原本只是跟他电话道别,然而,被他亲自送到机场,还要陪她一起买票上飞机。

除了甜蜜感,席梨芝还有些负罪感。

这个时间点,正是睡觉休息的黄金期。

不过,她最终没能阻止薄原。

在他眼里,她安全落地,再亲眼看着她上到接她的席家车子,那才算稳妥,告一段落。

回到席家住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四点多。

清冷的天色蒙蒙亮。

席梨芝刚进门,管家郑戎就说着:“小姐,抱歉半夜通知你过来,昨晚老爷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不过,现在已经好转了些。”

“没关系,我去看看爷爷。”

席梨芝礼貌笑了下,走上通往卧房的楼梯。

她来到爷爷的房间。

刚靠近没两步,躺在床上的席京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乖孙女回来,他动动喉咙,说话的气还有些虚弱:“我就是身体不太舒服,老毛病了,本想瞒着你,郑管家非要通知你回来。”

席梨芝却摇头,说:“告诉我才对,我们是一家人呀,爷爷如果有事瞒着我,我会不开心的。”

她说话的神情很认真,并不是单纯哄着人开心。

白发苍苍的席京看在眼里,眉宇间泛起惆怅。

他沉默了,而后若有所思。

其实,还真有个关于席梨芝母亲与她的秘密在隐瞒。

老爷子一直犹豫什么时候和她坦白,但没想到,犹豫之后,会是在他身体出现问题的今天。

他有些担忧,也有些释然。

也好,说完了,就再没了瞒着她的事情。

他年纪大了,谁也不知道哪天会出更严重的状况,席家不想自己走之后,孤苦伶仃的孙女有朝一日被迫接受耳聋的事实,才来怪他的隐瞒。

而那时,他已不在人世间,没法再宠着她哄着她讨原谅。

在九泉下也会不安心。

这样想着,席京:“陪我说会儿话吧。”

“好。”席梨芝乖顺点头,眉眼间温婉灵动。

落在席京的眼里,怎么看都觉得孙女像极了她已经死去的母亲。

基因越是传承相似,越是让他担忧。

床边馥郁清香,是新开不久的金叶美人蕉。

原本那盆景里的旧花枝枯萎,没想到,根部生出的新枝叶,如今开出了相同颜色的娇嫩花朵。

席京看着她:“你妈妈很漂亮,也很温柔,但常年需要戴助听器,还记不记得了?”

席梨芝点点头,虽然老爷子忽然提起妈妈,让她有些不能明白缘由。

记忆中的妈妈确实因为听力不好,常年都要戴着助听器,记得有次半夜她喊妈妈,摘了助听器的楚昭华就躺在身侧,却什么也听不到。

最后她抱住妈妈,楚昭华才睁开眼,赶紧戴上那对小小的仪器。

那也是年幼时的席梨芝第一次懵懂明白,原来妈妈的世界,没有了助听器,是没有任何声音的。

即便,距离有多近。

席京长舒气息,闭了闭眼,似在追忆,也似有丝悔意:“你妈妈其实是你爸爸的初恋,两个人在一起,的确真心相爱,不过……被我棒打鸳鸯,你爸爸才不得已娶了你同父异母哥哥席知州的母亲。”

她愣了愣,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棒打鸳鸯。

从七岁时跟着老爷子在住宅生活,印象中的爷爷并不是以门当户对去衡量别人的狭隘者。

席京睁眼,看出她的表情困惑,笑着问:

“芝芝,你知道爷爷当初为什么反对吗?”

“为什么?”

她在心里翻来覆去寻找,却找不准原因。

席京忽然就不再笑了,而是用苍老的眼眸怜爱的看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事实:“因为你妈妈的耳疾不是后天造成的,而是遗传性耳聋。”

遗传性耳聋。

这话里的遗传两个字,是席梨芝的预料之外,她愣住,错愕睁大了眼睛,忽然就明白了许多事。

遗传,指的是由于基因和染色体异常传给后代。

至今,都没有完全治愈的可靠办法。

她明白了爷爷拆散有情人的初衷。

也才明白每年的家庭医生所谓的体检,都着重检查她耳朵听力的原因。

老爷子摇头,笑得惆怅无力:“我以为就此打住了,可没想到你爸爸私自找回你妈妈,还在外面安了另一个家,也有了你。”

席梨芝仿徨失措,站起身往外跑。

还撞到了旁边的金叶美人蕉,那美丽的花朵颤了颤,像抽泣的动作。

她没想恨任何人。

只是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关门,上锁。

隔绝掉了整个世界一般。

指尖轻敲手机屏幕,席梨芝努力去听那些细碎微小的声响。

落到耳朵里,她才觉得安心。

夜里的她睡不着,给薄原打去电话。

接通之后却抿着唇不出声。

他含笑的声音传过来,低低的,有些缱绻的味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我了。”

是想了。

不仅想他,还想把自己隐患事实告诉他,只是张了张嘴,席梨芝又犹豫了。

半晌,只有沉默。

他也耐心的在那边等。

她呼吸浅浅,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只问:“如果有一天我身体出了毛病,你也有了新的女朋友,会忘了我吗?”

席梨芝已经想过,如果有耳疾隐患的人并非自己,而是薄原,因为太喜欢,所以她不会介意。

现在问出这个假设,是她自小就没安全感的表现与习惯。

出现耳疾不被接受,是最坏的结果。

席梨芝的性子细腻谨慎,所以总喜欢先想到最坏的假设,当结果不如意,也不会歇斯底里的失望。

但结果也有好的时候。

当面对没那么坏的事实,坏事似乎也成了好事。

电话那边,薄原很快就回答。

几乎连停顿都没有。

他说:“不存在这种假设。”

利落,且极为理智平静。

好吧。

她握紧了电话,没有再继续说。

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或许运气好,她一辈子都不会被影响到听力。

一周的日子,像是流水,匆匆过去。

学校那边举行了联合篮球赛,薄原代表科大参加,拿了前三的好成绩。

席梨芝回学校的时候,没跟薄原说,因为有前车之鉴,担心他为接自己耽误学校的事。

半月的篮球校园决赛结束,大家乘坐大巴回来。

相距离开时,落叶几乎没了,光秃秃的树枝,已经下过几场雨。

薄原在外面抽过烟,回寝室,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去接席梨芝的话不算晚。

他垂着眼睛输入文字,窗外枯枝的阴影落在眉间,发去消息。

入秋的雨水后,帝都的天气也彻底降温了。

清凉的裙子收进衣柜底层,长袖温暖的秋装挂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

席梨芝换上牛仔裤和白上衣,抱着画板和温晚晚一起出了宿舍,前往教学楼上课。

经过校道,她看到本校的几个球赛代表男生回来了,正高声谈论经历过的比赛,吸引许多学妹围着在听。

温晚晚想去凑热闹,奈何有课要上,只能哀叹走着。

而席梨芝脚步未停。

她收了视线,脑袋里想的是,这个点薄原应该也到了科大。

坐在教室,才发现有未读消息。

是薄原。

席梨芝怔愣半秒,她的心跳快了下,点开去看。

【刚到宿舍放下行李,下午没课。】

大概是考虑到她也许正在陪家里生病的老人家,需要安静。

薄原没有按习惯发语音,而是发的文字。

细致的体贴。

她指腹轻擦过屏幕上的他发来的文字,藏着心事的低落情绪,开始微微泛甜。

席梨芝想了想,觉得他累了,应该休息,于是按捺住约他出来的念头,回复:【你回来啦,这场比赛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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