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多弗朗明哥之后,关于旧时的记忆就时不时的会梦到。
面前的场景都是熟悉的。
有些还能记得,有些则有点陌生了,再怎么陌生,重演一遍也还是会让她多少会想起来一些。
真理靠在墙壁,听着屋内那些她也经历过一遍的对话。
幼年时期的自己对真理来说非常陌生,同样黑发蓝眸,看得出几分像的幼嫩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独自一人抱膝蜷缩在角落。
以旁观者的视角看自己,真理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表情竟然是寂寞的。
她还以为那个时候的她只剩下了对唐吉诃德家族的害怕呢。
白发的太刀蹲在小时候的自己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香蒲,试图教她怎么捏着玩。
从真理对他有印象开始,这把鹤丸国永似乎就一直在试图逗她开心,可以说多亏了有他在,这部分的回忆里才不全是糟糕的部分。
虽然对于对方而已,很有可能只是在为审神者工作途中突发的善意。
不过于她而言却是万分感谢。
哪怕只是梦里,再一次见到也让她感到相当怀念,听着记忆里交谈的声音,不自觉地便带起了一些笑意,明明现在不是能这么放松的时候。
记忆终究是过去的东西,真理把思绪拉回当下。敌人的血鬼术与梦境有关,那么现在她当然也是在梦里,问题在于为什么她会如此清醒。
在上一个梦里时,她记得自己完全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如果不是梦境突然被切换了,她怕是会无止境的延续梦里的生活。
是鬼要动手的征兆?
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的,真理不再继续听记忆里的那些对话,她离开杂物间探索起了梦境中的唐吉诃德家。
她想着这里既然是根据记忆改编的梦境,那么唐吉诃德家族的其他成员应该也在这里,可是实际上她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见到,整个唐吉诃德家就好像只有杂物间里的那过去的自己和鹤丸国永。
在她想要踏出唐吉诃德家的时候,却意外碰壁了。
如同撞上了一堵墙一般。
“这是……”眼前明明是延伸出去的景象,但是摸起来却像是有一堵墙一样,“梦的场景是有范围的吗?”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做梦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撞上空气墙而发现这里并非真实世界?
心里有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
“既然有边界,那么从这里着手破坏或许也是一种离开梦境的方式。”真理嘀咕着,她拔出了三日月宗近,“不过不可能这么容易吧……”
她想着姑且尝试一下,却没想到手中的三日月宗近一刀便将不存在的“墙”斩开了。
缝隙之中是一片纯白的光。
真理一脚踏入,起先是被光照的晃了眼,接着眼睛在适应了之后才发现,缝隙之后的世界是一片樱花林,恰到好处的阳光,草地上铺满了樱花的花瓣。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这么令人心旷神怡的场面,着实有点诡异。
不过真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里十分的安全,似乎不会有什么会伤害她的东西。
这么想着,她也没有放松警惕。
这片樱花林里除了樱花什么都没有,她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明显与众不同的东西,要说“找”或许不太贴切,因为她只是走到那里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
那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发光的圆形物体。
在这个时候,她非常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和悟一起玩的那些游戏。
假如是游戏的话,这个时候一定是摧毁眼前看起来像是核心一样的东西,就能从梦里出来了吧?
“现实如果是游戏,一定是噩梦难度吧。”真理不由叹息。
正因为不是游戏,所以无论眼前的情况有多离谱都得谨慎对待,还不清楚这个究竟是什么就随便出手的话,也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真理在原地站了一会,确定那个发着光的球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后,便试探着伸出了手。
她原本只是想要谨慎的碰一下,毕竟只要实际接触了她就能分清这究竟是不是鬼的一部分,但在碰到一刹那,强烈到不正常的熟悉感让她猛地收回了手。
怎么会?
这是她的灵力?
哪怕力量体系相同,但是实际上每个审神者之间的灵力都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像是刀剑付丧神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灵力分辨那是不是属于自己主人的。
而发着光的那个能量体内充斥着属于她的灵力,以及鹤丸国永的气息。
原本安静悬浮在半空的核心被她碰触了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如同找到了目标一样,像一颗炮弹一般猛地冲撞了过来。
真理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她脚步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就被人扶住了。
那个光球明明撞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的身上却看不出任何问题,她转过头发现扶住了她的是三日月宗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