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娆舒,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妈妈?难道就因为你妈输给我妈了,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吗?长辈的感情,又不是你一个人能揣测的, 爱情这种事谁又能阻止。我爸就是很爱我妈, 就是不爱你妈, 你又能怎么样?”
苏晚在作为一个受利者, 根本不觉得做小三有多大的错误,世界上那么多道德帝和小警察, 人家的感情,又没有碍着你, 在那里指指点点的样子也真是好笑。
苏晚咬牙:“而且简娆舒,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也该知道我妈再怎么样也都是你的长辈,你都不知道要尊重长辈的吗?”
苏晚又来挑战她的嘴炮了?真是big胆啊。
“长辈?我看是笑话吧?”简娆舒嘴角轻扯, 脸上带笑, “一个靠脱光了爬上有妇之夫床的笑话,当年被奶奶亲自赶出门的脏东西,现在再怎么装优雅高洁, 披上了一张人皮, 都掩盖不了骚臭味儿,在那摆架子装给谁看呢?不会吧不会吧, 你不会真觉得会有人能看得起你还有你爸妈吧?你要真有这样的底气,也不用眼巴巴看着简家的大门进不去了,你在这装什么装呢?”
“你就是叫你爸妈来,我也一样这么骂他们,不带怕的。”
苏晚脸色又不好看了,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虽然苏琦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但小时候有多嘴的佣人,在她面前和其他人八卦过,她妈以前被简老太太亲自捉奸,还被很多人看到了。
她牙牙学语给她妈听,她妈气得要命,直接把那个多嘴的佣人辞退了。
后来苏晚没有再想过这件事,但现在被简娆舒一提起来,她难免还有一种丢脸的羞臊感,如果她妈真的被简老太太就这么赶出来了,那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很多?
光想一想,都觉得窒息。
以后她们出现在哪个名媛贵妇面前,对方都会拿这件事取乐。
简娆舒:“对了,先叫你妈有本事把脱掉的内衣穿上,遮一遮羞,再来跟我谈人样,和你爸这种有毒的癞ha蟆简直天生一对,我只骂一句小三,没骂他们是通/奸的狗男女,没骂你是他们通/奸的产物,已经算是嘴上留情了。像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也配提我妈?你不觉得晦气,我妈还觉得晦气,好不 容易上天堂了,还要被一对老癞ha蟆和小癞ha蟆恶心。”
“我一个简家名正言顺的千金,我妈是简家唯一承认的三太太,还用得着对你们一个丧家之犬,一个没名没分的二奶还有二奶女儿怀恨在心吗?”
“那又怎么样?”苏晚咬牙说,“我爸只承认我和妈妈。”
“对啊,简延承认你,但他就是个没有背景,在京都谁都瞧不起的土老帽,在小城市混不好了,又舔着脸想回简家,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信誓旦旦,就算不靠简家,也能在外面和二奶开创一片天地,过上比简家人幸福的生活。他承认你,你现在也就是个土老帽的女儿。简家呢,它是京都名门,书香世家,受到很多社会人士的尊敬,爷爷奶奶承认我,我就是简家名正言顺的千金。这么一比,你都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说到最后,简娆舒还摇了摇头,“真可怜啊。”
“……”
妈的,被她这么一说,苏晚还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说完,她又对着苏晚一笑,像是恶魔低喃:“我动嘴还是轻的,你不会以为我不会打人吧?我告诉你,我会的。”
说完,她还有点跃跃欲试,她可不轻易揍人的。
苏晚脸色更难看了,眼皮子都不自觉地跳了两下,还有点后怕地往后退一步。
这个女人的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虽然早知道这是个恶魔,惹不得,可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还是不甘心,总觉得自己能改变什么。
“简娆舒你别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爸难道不是你爸吗?”
苏晚不是没见过简娆舒盛气凌人,一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样子,但她这样高高在上地指责她,她有一种卑微入骨的滋味,莫名就自卑。
假如她从小就生活在简家,也不会这么处处自卑,总是下意识觉得低她一头。
“我说,我爷爷奶奶都不承认那个不孝子是儿子,你还巴巴地把他扣在我的名下,这不合适吧?”简娆舒双手一摊,“在我和爷爷奶奶心里,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们一家三口倒是会装啊,装得那么真爱至上闻者落泪,现在过得没有我们好,还不是巴巴地回了京都,想让简家接受你们三个乞丐帮吗?做梦吧,我们简家不回收垃圾。”
苏晚觉得,简娆舒的话真是说的越来越难听了,她都要承受不住了!
什么乞丐帮,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简娆舒抬起头,落在苏晚眼里,那模样很是高傲。
“听着,我妈才是简家的正牌三太太,我也是简家唯一的孙女,至于你们三个永远见不得光的东西就永远锁在一起,发烂发臭吧!”
“你!”
简娆舒从她身边过去,肩膀还倨傲地撞到了她,苏晚像朵柔弱的小白莲,就这么被她给绊倒了,摔了个屁股墩儿。
一想到她妈在苏晚妈的手里被欺负,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这女人还巴巴地过来恶心人 ,就觉得骂几句还不解气。
她擦了手的湿巾,扔在了苏晚脸上:“居然还跑到我面前来宣扬你爸妈真爱至上,我看你这么不要脸,就施舍一张纸巾给你,好好洗一洗。既然已经不当人了,就别再把自己当人看,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说完,简娆舒就离开了。
她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洗手间,有脏东西在那儿,让人怪不舒服的,她还是换一间吧。
苏晚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只能狠狠地咬着牙,希望将来回了简家,能讨回这个公道。
走到拐角处,简娆舒意外撞见了一个人。
因为不知道这儿站了一个人,她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入目处,是男人西装上的前排扣,还好她比较稳,及时在原地给立住了,没有再撞进人怀里,否则乌龙就大了。
看清楚对方的脸,简娆舒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惊讶:“郁池?”
他怎么会在这里?
简娆舒想了一下,大概猜到他应该听到了什么。
虽然,简娆舒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点东西,不知道是隐藏得挺深,还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看到。
还没等简娆舒说什么,他开口问她:“娆舒,你没事吧?”
“我没事。”
简娆舒心里忽然有一点怪异的感觉,好像刚刚被郁池撞破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他什么都知道了,这种被撞破秘密的感觉,就像被人看透了。
“下次别走得那么快。”他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温和,但是多了几分关心,“万一撞到了自己怎么办?”
简娆舒看他这样,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也听到了。
但她这样的人,不会去盲目猜,所以选择直接问了:“郁池,你刚刚是不是已经听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郁池说,“如果是你和苏小姐的谈话吗?那我确实听到了一点。”
简娆舒:?
那你可真够淡定的啊。
郁池看着她,温声道:“要不要去那边坐一坐?”
他指了一下,花园里有座位。
简娆舒答应了:“好啊。”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即使什么也不说,风吹过来,心情也跟着轻松了很多。
她说:“我妈很早就去世了。”
郁池看着她,说:“是因为苏晚她妈妈吗?”
“算是吧。”简娆舒说,“他和苏晚的妈妈在一起了,还有个女儿,那次回来离婚,我妈追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人就没了。后来,他连我妈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说是怕苏晚和她妈难过。”
简娆舒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那日的场景和画面。
或许那一天,对年幼的简娆舒而言,是永远忘不掉的,也是抹不去的。
郁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在对着自己剖白心事。
但是,他听到她说起这些沉重的过往,虽然外表跟着一起沉默,但还是止不住泛起了一丝丝的心疼。
“好起来了。”他说。
“是啊,好起来了。他们这辈子,都别再想进简家,也别想恶心我妈, 永远只能是丧家之犬。”简娆舒对着他一笑,“郁池,你是唯一一个,我把秘密告诉了你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几乎不愿意提简母,或许是她的灵魂,也已经和身体融合了,那是一件会让她觉得难过的事。
郁池低声说:“那是我的荣幸。”
他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她第一个分享了心事和秘密的人。
这样,算不算是一种亲密,他现在还不知道。
正如他也不知道,心头对她的悸动,是不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她给他的作品带来了从未有过的灵感,又或者,是一个能撼动他情绪的人。
如果他喜欢她,又该怎么宣之于口,还是就在这样的沉默里发酵。
他不知道。
“郁池。”
他听到她的声音,心思难免一动,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嗯?”
他现在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觉察得很敏锐,总是情不自禁地就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看看她在做什么想什么。
可能二十几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尝到了喜欢的滋味,情绪来得汹涌澎湃又真实,他也会有点儿措手不及,但最终只会化为一条,想对她好。
这种情绪,是无比炙热的。
“等有空了,我们一起去找清楠吃螃蟹吧,突然就很想吃螃蟹了,这个季节的螃蟹一定很好。”简娆舒说,“就去河边的那家餐厅,还可以一边欣赏河景。”
郁池的心脏感觉变得柔软了几分,又蔓延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欢喜滋味,甜蜜,又有点莫名的酸胀感。
“好啊,我们去吃。”
一谈到吃,简娆舒就彻底没有想其他的东西了,只想着美味的螃蟹。
她从座位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们走吧,看看导演在干什么。”
郁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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