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地面上的人影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 温燃收回视线,拍开席荣御揽在她腰上的手臂。
温燃移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什么毛病, 一个个都喜欢抱她。这家伙放在她腰间的双手都不敢贴实, 只敢握成拳虚扶在她腰上,白皙的脖颈都是红的, 害羞成这样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温燃:“你这是做什么,是要把他们丢在这里吗?”
见她没有生气,席荣御勾唇笑起来, 捡起掉落在身侧的小毛毯,腼着脸凑了上去, “裴少不想和我搭同一架机,要是我们三人都上来了, 到时候怕是又要费时间讨论座位的问题。你也想快点回去看唐夏景吧,可不能再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时间。”
他这话说的像是全然为了温燃着想,明明是想要和冉冉独处的私心也能说的这么好听,简直是对不起他那张超凡出尘的脸。
温燃困意顿消,任由席荣御将小毛毯搭在她腿上, 支着下颚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职业是医生的缘故,席荣御的双手极为漂亮,不论是拿手术刀还是弹钢琴都很合适, 十指修长, 骨节分明肌肤有种不见血色的剔透白皙。此刻这双手拿着薄薄的小毛毯动作轻柔的放在她的腿上, 或许是有轻微的强迫症,他将毛毯摆的方方正正,每一个边角都仔细的捋伏贴。
明明不过是帮她盖个毯子的小事,当席荣御直起身后却像是完成了件足以惊天动地的壮举一般吁了口气, 发现温燃在看他,男人的面颊甚至微微泛起了红晕。
真漂亮,温燃漫不经心的想到。
“席医生。”她唤道:“问你件事。”
“嗯。”席荣御期待的看向她。“你说。”
温燃的目光有些飘散,带着些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唐姐姐这次醒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她的声音轻而缓,像是怕惊到什么一样:“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唐姐姐的伤太重,在病床上躺久了,可能会引起不少并发症……”
她问不下去了,细白的十指纠缠在一起,圆润的指尖在手背上压出一个个月牙般的印子。
席荣御哪里见得的她这样,“我也不能和你保证唐夏景安然无恙,毕竟在床上躺久了,一些小毛病是无法避免的。但她没出大问题,就是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不过锻炼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那就好。”温燃松了口气,再开口语气真挚又诚恳:“谢谢你了。”
席荣御的医术确实极其高明,再加上对唐夏景的病情尽心尽力才能让她这么快恢复,温燃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她这般模样反倒是让席荣御不好意思起来,他笑了笑,神色柔和:“回去还要几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等醒了,就能见到她了。”
温燃轻眨了眨眼,也勾起唇,“好。”
他们这边是满机的温馨暧昧,另一架直升机上的氛围却没这么好了。
眼见席荣御使坏将冉冉劫走,唐松年和裴疏璧两人却没有办法阻拦,一是他下手太狡诈了,让他们没能及时作出反应慢了一步;二是机下机上的特种兵都是席荣御的人,自然是一心向着席荣御,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妄图和自家少爷的抢人的两个家伙看得死死的,坚决不允许他们去打扰好不容易开了窍的小少追妹子。
于是被丢下的唐松年两人只好上了另一架直升机,在一片沉寂阴沉的氛围里踏上了归途的旅程。
一上机,裴疏璧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便开始闭目养神。
唐松年坐在离他最远的对角位上,不知从哪翻出个医疗箱丢给裴疏璧,淡声道:“伤口。”
裴疏璧睁开眼,接过医疗箱,挽起袖口。在他的左臂上有一个深深的刀口,那是他之前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捅的,“谢了。”
唐松年不冷不淡道:“不用。”
等裴疏璧慢条斯理的包扎好伤口后,唐松年直接开门见山道:“裴少知不知道令兄这段时间在外面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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