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光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亮,不知道是被光线刺激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柳暮云死死地咬着下唇有些不适地半阖上了眼。
微妙的水声在屋内回荡,被子和浴巾被□□成了各种形状,随即又被人随意地扔在了床下,但此刻屋内的两人都没有空去管。
柳暮云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喘了片刻,方才的光线不是吊灯发出来的,而是他自己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感觉劲儿在眼前产生了一些幻觉。
回过神的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好整以暇坐在床边擦嘴的周乾明,他迟钝的脑子反应了半秒后霎时像烟花一样炸了开来。
“你...你怎么能如此......”柳暮云的肌肤一路从耳根红到脖子,他的嘴唇更是比往日鲜艳了许多,水润得如同上好的琼脂。
周乾明闻言笑了一下,随即抬手在他师尊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师尊不高兴?您方才可不是这般表现啊。”
柳暮云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羞的,耳垂红得仿佛要滴血。
他只有一半还在工作的理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是应该先回拒周乾明的话语还是应该把他大逆不道按在自己下唇上的手扔开。
毕竟这人虽然擦了半天,但这只手方才摸了什么两人心里都清楚。
然而没等柳暮云纠结出个所以然,那逆徒便又给他来了个大的。
周乾明见他师尊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笑了一声后居然俯身亲了上去。
柳暮云霎时睁大了眼睛,这人的手是擦了,但是嘴可是没漱呢。
一时惊起千层浪,柳暮云作为一个有名的洁癖,忍无可忍地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周乾明死活不愿起身,就这么把他师尊抵在床头死死地亲了片刻,最后直把柳暮云亲得腰身发软、四肢无力他才肯罢休。
和柳暮云今天包裹得这么严实不同,周乾明没了那条浴巾后可谓是□□,柳暮云推了半天最终却没了力气,这种情况下他手也没处放,只是无力地挂在身人的肩膀上。
待周乾明从他的唇舌间好整以暇地退开后,柳暮云缓缓回过了神,随即他连忙将被他徒弟烫得发软的指尖从身上人的肩膀上拿了开来,他的眼神颇有些闪躲地飘到了别处。
周乾明看都不用看便发觉了他的现状,有些好笑地探手下去道:“师尊这是...食髓知味了?”
柳暮云听出了他的意思,颇有些恼羞成怒地看了他一眼,忍无可忍地开口道:“放肆...!”
然而这逆徒还不愿放过他,竟然戏谑地开口道:“师尊,这是什么啊?”
柳暮云忍无可忍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封住了他这张让人羞恼的嘴。
......
......
阳光斜射入屋内,笼罩在了床间两人的身上。
周乾明一手支在枕头上,唇角得逞的笑意简直遮都遮不住,他忍不住抬手挑起了他师尊脸颊上的一缕短发。
和原本的长发不同,这缕短发没有在他的指尖维持多长时间便滑落了。
但周乾明也不以为意,他继续从旁边又挑起了一缕头发,就这么周而复始,看起来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幼稚。
当周乾明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他“有趣”的清晨熨斗时,被他“折磨”的对象——柳暮云,终于被那缕头发痒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长久睡眠的眼睛不太适应这么明亮的阳光,故而柳暮云并未睁眼,只是抬手捏住了他徒弟烦人的手腕,下意识脱口了一句:“不行......”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人都愣在了床上,不止是因为柳暮云在半醒半睡间说出来的话的内容,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沙哑了起来,和往常的清冷声线简直判若两人。
柳暮云的睡意被自己这一声动静搞得瞬间消散了,他倏然睁开了眼,眼底俱是不可思议。
周乾明低头默默地跟他对视了两秒,随即没憋住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师尊早上好啊。”
按理来说以雌虫的恢复能力,似乎不太应该发生这种状况,然而跟理论上的完全相同。
柳暮云羞得眼神闪躲了片刻,他随即便发现自己害羞害得有点早了。
因为他不止嗓子哑了,作为一只“恢复能力极其可观”的雌虫,他浑身上下还留下来很多不可言状的痕迹。
当柳暮云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淤青时,他整个人先是不可思议的,随后涌上心头的才是羞恼。
昨夜发生的一切事情瞬间攀上了他的脑海,想忽略都让人没法忽略。
更让人生气的是,某个占了便宜的罪魁祸首还在一旁颇有些暧昧地看着自己,这换谁谁也受不了。
眼见着自己师尊第一次事后的早上怒气值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高,周乾明连忙笑了一下道:“我现在就下去给您做饭,您要是还困可以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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