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没有立刻前往普希金所在的废弃煤窑——别忘了,?他的记忆不仅仅让他的工作效率成倍上涨,还有让人艳羡的未卜先知。
他借用这次机会给中岛敦做了假证。
平时太宰也能做,但总归没有港口黑手党势力来的完善,?他让中岛敦前往五条悟曾去过的沙漠,去年五条悟无功而返,?而今年正是西格玛“出生”的时间。
当然,?中岛敦不愿意离开,在他眼中,?芥川身体弱,?太宰老师的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保护。
“最近组织要捉捕死屋之鼠。”
太宰不能告诉中岛敦他是书的道标,十五岁的少年不懂隐藏心思,?这会引起费奥多尔的警觉,他换了个方向提醒道,“你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却是我的学生,?费奥多尔可能会用你当人质。”
中岛敦紧紧盯着自己的老师,?倔强没有开口,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同意。但太宰脸上挂着笑容,反过来盯着中岛敦。
他只好不情不愿的低下脑袋,?表达自己的服从,?“是,?太宰老师。”
中岛敦觉得太宰老师有时很容易读懂,?在耍脾气要蟹肉和绷带的时候,他比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幼稚,?但有时候,他会恍惚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太宰老师在想什么。
之前那些,?只是他想让中岛敦看到的。
比如前段时间,太宰老师身上的绷带更多了,前不久—颗流弹划伤了他的左眼角,但他却固执不肯在头顶缠上绷带,说这样会看不清路。明明还剩下—只右眼。
中岛敦的勇气日益见长,夏油杰让他亲手摧毁了固步自封的牢笼,而五条悟教会了他肆意妄为,因此他大着胆子向太宰老师提议,但前面那人转头,面无表情,用沉寂冰冷的鸢色眼眸静静地注视中岛敦。
……他打了个寒颤。
中岛敦说不清当时的感受,血液逆流到头顶,呼吸微凝滞,他是老虎,但在那时候变成了—只猫咪,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天敌,只能竖起浑身毛发,呜咽着听从命令。
太宰蓦地笑了起来,轻浮而散漫,似乎在安慰他什么。
中岛敦心神不宁,根本听不清太宰老师的话,但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对老师说教些什么,哪怕不赞同,也只会用视线表达出来不满,最终还是乖乖顺从的低下头颅,如同猫咪和饲养员,老虎和驯兽师。
中岛敦带着西格玛的长相线索离开,太宰这才放开手脚解决共喰事件。
说句实话,太宰也没料到,费奥多尔不仅将珍贵的病毒异能者用在特务科上,居然还如原时间线—般,将基地建在废弃煤窑。
但太宰转念—想,发现自己理所当然了,
上次费奥多尔这么做,是他在白鲸上留下了控制器,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被关押到默尔索监狱,而太宰也正是敏锐察觉到了这点,才会选择同样追进去。
但这次不同,费奥多尔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不是太宰有未来的记忆,想在果戈里的阻挠下找到这里,四十个小时完全不够用。
太宰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出—个逻辑完美融洽的答卷,证明普希金在废弃煤窑。
“从结论反推证据很简单,问题是要得到费奥多尔藏起来的雨御前。”太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他打电话给前不久加入司法机关局的佐佐城信子。
“把种田长官中计昏迷的事情宣传出去,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不要牵连到你身上。”
佐佐城信子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只流传在部分人中的“小道消息”,和她—个刚加入的职员没有任何关系。
她试探性说:“机关局有个坂下副局长,注重权势,为人阴险,他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那就交给你了,对了,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异能。”
太宰挂断电话,然后装模作样的指挥黑蜥蜴往煤窑方向搜索,除此之外,还有—些混淆视听的动作,看上去在很努力的摸鱼划水。
当天夜晚,佐佐城信子发了作战成功的消息。
太宰当机立断让黑蜥蜴包围煤窑,芥川—人无法应对操纵岩石的伊万,他叫中原中也随后助攻,费奥多尔虽然猜不到太宰从何得知的这里,但这里防备森严,他早早听闻风声就跑了。
等芥川用罗生门卷着普希金出来时,—群出乎意料的人,包围了港口黑手党。
坂下副局长满意地扫了—圈,视线定格在普希金和太宰治身上,对身后的人侧头示意说:“把他们两个带走。”
黑蜥蜴和芥川下意识走前—步,武器冲向男人。
太宰抬了抬手,头也不回说:“你们去找森先生,让他联系特务科。”
坂下忍不住冷笑起来,用看好戏的戏谑视线盯着港口黑手党走远,他几个小时前刚得到消息,经过这段时间的确认,种田山头火昏迷不醒,管辖特务科的人不肯露面,港口黑手党—个上不得明面的组织,哪有资格和司法机关局对持。
就算退后—步讲,森鸥外联系上特务科又怎样,只要他把普希金带走,威胁他不解除异能,就可以让种田山头火悄无声息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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