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拉开车门:“你自己没车吗?”
“我坐动车来的,没开车,”他又问了遍,“可以吗?”
虞越看他一眼,坐进后座里,关上车门,透过车窗说:“你坐前面。”
“好。”他乖乖应了,拉开前车门坐下,第一时间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车里安静得诡异,严天朗夹缝生存分外艰辛,除了上车时跟许嘉宴打了声招呼外,他没敢多说一个字,只好放音乐缓解尴尬。
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波澜滚滚。
很想问,现在坐在他身边这位,真是许嘉宴?还是他被人魂穿了?这么听话乖巧,还是他认识的那位吗?
许嘉宴一句话不说,手搁在腿上,偶尔从后视镜里看虞越,被发现后,虞越会冷冷瞪一眼,他紧跟着收回视线,眼神朦胧又无辜。
严天朗心里觉得怪怪的,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像什么呢……一时间想不起来。
车到中途,虞越口渴了:“小严,给我瓶水。”
严天朗他应了声,刚要打开前座的车载冰箱,许嘉宴却已经先行动作,严天朗手停在半空,愣愣地,接触到许嘉宴略带凉意的眼神,“开你的车。”
呜,为什么总是凶他嘛。
许嘉宴取出瓶冰水,皱眉想了想,如果计算没错,今天应当不是她的生理期,也就释然了。
他习惯性扭开瓶盖,接着,又是习惯性地递到嘴边——
忽听见后排意味深长地清了清嗓子。
就很像被班主任抓到讲小话,许嘉宴明显地顿住一下,表情在一瞬间卸下全部攻击性,显得那么无害。
他把纯净水递给虞越:“有点冰。”
虞越看他一眼:“我知道,我自己会喝。”
许嘉宴把瓶盖一并给她,小声说:“哦。”
好像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小学生。
严天朗扑哧笑了声,他是真没忍住。
“你笑什么?”许嘉宴递来一个森凉的眼神。
“没……没事。”
总算有惊无险的到家。
爷爷奶奶热情地邀请严天朗一起来家里吃饭,虞越放他走了,在来的路上虞越就答应他,放他先回去陪女朋友,明天再来接。
奶奶挺惋惜的,等人走了才说:“这大小伙子,个子高,条儿顺,看着性格也好,怎么有女朋友了呢……”
总之,奶奶现在看见路上的适龄小伙子,俩眼睛跟开了x光似的,唰唰给人贴标签。
就两种,配得上虞越的,和配不上虞越的。
许嘉宴看着那辆车远去,眸光泛冷,到进门才说:“奶奶,那人不行,他谈过二十个前女友。”
奶奶吓一跳:“不是吧?二十个?这……年轻人太胡闹了。”
爷爷在院里给花花草草浇水,他冷哼一声:“早就说老婆子眼神不好。”
“我眼神不好?对!不然当年怎么看上你个老倔牛!”
“后悔啦?晚了!”
两个老人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地进屋做饭,许嘉宴跟在后面,又听见奶奶说:“小宴啊,你身边有合适的男孩子不?给姐姐留点心,就当帮奶奶忙。”
虞越:“奶奶!”
“你别多嘴!我问小宴呢。”
许嘉宴顺手将歪在地上的扫把扶正,淡淡开口:“我还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奶奶回过头:“越越,快跟弟弟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虞越在背后,以奶奶看不见的视角,伸出手指戳许嘉宴腰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适、可、而、止。”
谁知手指竟被他捉住,顺势滑下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他做得那样自然,虞越心里却一下子慌了,搞什么鬼?爷爷还在后边,万一看到了……
“干什么你,放开!”
他却不放,就这样一前一后两手牵着进屋,奶奶径直去厨房了,虞越毫无防备,顺势被许嘉宴拽去洗手间。他关门,拉上横栓……
”许嘉宴!”虞越瞪他。
许嘉宴靠在门上,眼皮轻抬,“男人的腰不能乱捅,姐姐知道吗?”
虞越语塞,心中纳罕,他是怎么做到顶着张清心寡欲脸说下流话的?正要开口教育他,身子一僵,感觉臀被托住,他无声,而有效的威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服软。
再开口,声音就腻多了:“许嘉宴……乖弟弟,放我出去……”
他捏了下,眼神冷漠而轻佻:“姐姐还没回答我。”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他低头在她颈间深深的嗅,让她几乎站不稳,“我好给你介绍?”
外头爷爷在纳闷地嚷嚷:“谁在厕所里?快出来!鱼还没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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