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同我说的话,大抵也猜得到,应是告知我和夜家兄弟二人只能是手足,不可能成为夫妇。
至于药引之事,我想母亲应该也不会选择目前这个时机同我讲,兄弟二人抢夺我的风波刚在表面上平息,母亲应该不会在现阶段选择摊牌来再挑起风波和刺激到我的。
躺在床上的这几日,我也是在不断地思虑,现下夜凝和夜凌对我的恋慕和占有欲都已经挑明开了,这之后必定还会有更激烈的矛盾和冲突发生。
而且我的十七岁生辰也越来越近了,哪有人不想活的呢?所以他们那令人窒息的爱恋,他们那活不过二十岁的生命,我想把这些缠绕我的东西统统都甩掉。现下,只想为自己而活!
两日后,父亲上朝,母亲因要参加朝中一年一次的诰命夫人宴会,也不得不入宫。
母亲在走之前特意来看我,告知她已吩咐不准侍从将她入宫之事告知夜家兄弟,所以即使母亲不在,他们二人也并不知情,不敢擅自离开思过的地窖和柴房,让我不必担心,安心休养,她会速去速回。
我被小梅扶着坐起,以感激的神情对着母亲微微颔首。但心中其实已在不停地思虑,我想,或许这将是我唯一逃开的机会。
母亲走后,我即支走小梅和小月,走到窗边,取出自己藏了很久的太子哥哥赠与我的鸽哨,放在口中,轻轻地吹响。
果然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有信鸽飞来窗前,我则将自己事先写好的求救纸签,牢牢地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将它放飞。
那信鸽展翅飞入高空的身姿,也带着我的心飞入高空。
我,可以逃得开吗?
给太子哥哥送过信后,我即惴惴不安地在房中等候,其实经过这几日的休养和吃药,我的身体也已大抵恢复了。
若太子哥哥今日能将我带离夜家,我即同他挑明确认太子妃之事,唯愿太子哥哥能遂我心愿。
但我知太子妃之事,并非那么轻易就能确定的,有时即使太子自己中意之人,还要看皇上皇后的意思,况且若立我为太子妃,夜家必将阻拦,到时又是一片混乱。
另外一面,太子哥哥若无意于我的话,那我又将怎样?要将药引之事,告知太子,请他放了我吗?但这会牵涉到夜家的隐私和声誉,这我着实未想好,是说还不是不说。
但无论怎样,这次向太子哥哥求救,都将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想放弃,无论结果怎样都要试上一试。
而夜凝和夜凌,从五岁开始就与我形影不离的二人,我离开后,他们会安好吗?真的会发心疾病吗?
唉~不是决定了要为自己而活吗?那还管他们二人作甚?我狠狠地甩头,想甩开想着他们二人的凌乱思绪,可手脚却像被人牵引着般地,轻推开门,向着柴房和地窖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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