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他处心积虑筹谋一圈,把口红放在了副驾驶座椅下面。
夜间有雷阵雨,他把车停在京大东门,就看到乔晗撑着伞向他走来。
战争拉响号角,盛衍看了眼内视镜,力求演技炉火纯青。
卢小荟拉开副驾车门,只一眼,就注意到了椅背上的长发。她一直是黑头发,从未染烫过,这根棕红色微曲长发明显不是她的。
心里的雷达失控报警,她竭力克制,不动声色系安全带,忽然感觉脚底踩到什么东西,低头看,口红?
脑内警笛长鸣,她还算镇定,弯腰捡起口红,斜睨身侧男人:“这口红好像不是我的。”
来了来了,终于问了。
盛衍语焉不详:“下雨同事没带伞,刚送她去地铁口,可能是她掉在车上的。”
乔晗心里五味杂陈,顺手拔掉口红盖,看了眼色号,被揉乱的思绪突然被无形的手抚平,嘴角抿起一抹笑来。她没让自己笑得太过分,很快克制住外露的情绪,把口红随手丢进储物箱中,再没多说一个字。
雨刷像两道演唱会现场的荧光棒,尽职尽责地为这场夏雨欢呼,雨珠在窗玻璃上冲刷出无数条赛道,它们竞相追逐,很快汇集在一起。
盛衍一路无言,心情却很不爽,好像这场雨纷纷扬扬下到了他的领地,把他从头到脚浇成了狼狈的落汤鸡。可能是心情不好,开车也没那么讲究,进了小区他索性把车往路边一停,虽然什么都没说,脸上却赫然写着“我不高兴”。
乔晗偏不哄他,明知故问:“怎么停这儿了?”
盛衍那双眼睛看似温柔如水,生气时却有一股势不可挡的狠劲。
他松开方向盘,决定摊牌:“你没闻到我身上的香水味吗?”
乔晗被他提醒,这才留心车上陌生的香水味道。
她不急不躁:“嗯,还蛮好闻的,怎么了?”
盛衍深呼吸,拿出被她丢进储物箱的口红:“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口红的主人是谁?”
看他如此抓狂,乔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终于破功笑出声,她一把抢过盛衍手里的口红,打开盖子,把口红膏体旋转出来,递到他眼前:“这么难看的死亡芭比粉,正常上班哪位女同事会用?”
“……”
乔晗俨然是胜利者姿态,气定神闲,语带笑意:“顾凛东都告诉我了,他说你自导自演想看我吃醋。”
盛衍后悔请顾凛东出谋划策了,让他保守秘密,中情局很可能分崩离析。
他嘴硬:“我才没有。”
乔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欣赏他的心虚和面红耳赤,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她转身从座椅靠背摘下两根头发:“不过这两根头发是怎么回事?你解释解释。”
盛衍实话实说:“刚才送卢小荟去幼儿园接她儿子,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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