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一根本听不进去,司笙诺的靠近只会让他本能地缩得更厉害,想要夹紧的颈项一度夹住她的手,他却如惊弓之鸟那般跳起来,瘦若无骨的手轻轻一挥,雄厚的掌风竟朝着司笙诺直面冲去。
莫何的速度再快,又如何比得过顾夏一的出手,他只来得及托住司笙诺后退几步几步倒下的身子。
而很显然,顾夏一也没料到对方连防备一下都没有,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但对上司笙诺平淡又没有丝毫退缩的目光时,视线又很快别开,不安的颤抖一如刚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安里第一次参杂了不解。
司笙诺按了按被直接打中的胸口,有些闷闷地疼,但她没有迟疑又再走近顾夏一,后者这次竟然惊惧地跳着后退,略带口吃的声音在恐惧下有些失了真。
“别……别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开口,无论说了什么,总算是说了话。
对待这样的病人,是绝对不能逼迫他的。
今天就算是到此为止了。莫何离开前,看到司笙诺远远的坐到房间的角落里,刚好与顾夏一拉开了一个所能达到的最远的距离。
虽然孤男寡女就这样日夜共处一室有些不妥。但是顾夏一是那个样子,司笙诺对待病人时,又完全模糊了对方的性别,倒也没什么关系。
莫何第二天去看的时候。司笙诺依旧是在试图靠近那个缩在角落的少年,对方也照旧试图用一掌挥退她。当晚,她把自己的“床铺”挪得稍微离他近了一点点。
又过了三天。
“没事吧?”再次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司笙诺,莫何有些担心。
“没事。”司笙诺如实答道。前两次的掌风刮在她身上还会一阵剧疼,这之后的几下却只是扫过她身侧。虽然她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顾夏一留情还是为何,只注意到他闪烁的目光越来越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对于司笙诺而言,已是莫大喜讯,就连无法从大夫角度看出任何门道的莫何,也从顾夏一后几次的出掌中看到微薄的希望——明显是顾夏一有意打偏的,尚且不论原因是何,至少他从未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过。
这一晚,司笙诺睡在了房间中央。
“我只有先接近他,才能想办法医他。”不论莫何觉得她多么辛苦,司笙诺倒是觉得没什么。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医治这个病人,那她就会不惜一切来办到这件事。现在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顾夏一的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他做什么,她就陪他做什么。
除了沐浴。
只有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办法与他一起。
当然,这只是莫何和顾夏一的个人看法。
“他真的能照顾好自己?”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后,瞥了一眼床边的顾夏一,司笙诺微微皱起了眉,然后说道,“我留在这里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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