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瞥了他一眼，“今天下午你看我的时候没想到不能随便看吗？”

“师尊不一样。”

沈长安嗤笑一声，沿着河边往下走，对于这个厚脸皮的弟子他向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一直走，走到沈长安衣角沾上了露水才回去。

回去之后沈长安倒头就睡，压根不管孟杨，孟杨也不伤心，去洗了个澡回来就躺在他身边睡了。

第二天早上孟杨是被沈长安踹醒的，他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看起来颇为无辜。

沈长安冷着一张脸，“我让你上床了？”

孟杨爬起来，“师尊也没说不让我上床。”

沈长安：“……”还真他妈没说过。

“收拾一下，今天出发去蜀郡。”

“这么急？”

沈长安光着脚下来，“很急。”他是真的不想再感受一遍抵着他的硬物了。

孟杨也不说什么，只是走过去蹲下抓住沈长安的脚给他穿鞋，沈长安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了也就没管了，就当是伺候他的小厮了。

沈长安有个毛病，一到天凉的时候他就手脚冰冷，不管怎么暖也暖和不了，孟杨完全相反，轻轻握住他脚的手心炙热的紧。

孟杨动作轻柔的给他穿上鞋袜，轻声道，“师尊一到天凉就手脚冰冷的毛病还是没好。”

沈长安不搭理他，穿好之后就径直起身走到门外准备呼吸下新鲜空气。

蔡尧果然像昨晚说的那样，一早就给他送来了一大篮果子，果子上还戴着清晨的朝露，他兴奋的说，“先生，这是最后一篮果子了，但是我爹说，在一里地外还有一树迟果子，等熟了我给你摘了送来。”

沈长安接过那些果子，轻声说，“不用了，我今日就要走了。”

“先生要走了吗？那什么时候回来啊？”蔡尧有些失落，他可喜欢先生了。

“或许半年，又或许更久，办完事情就回来。”闻稷藏匿的太好，一时半会儿不好找。

“那等先生回来，明年这一树果子就成熟了。”

“好。”

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有想到，季节更替，红色的果子熟了又掉，掉了又熟，走过了十来个年头，蔡寺死了，蔡尧的妹妹长大了，嫁人了，沈长安还是没能再次吃上这一树果子。

孟杨做好了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又是昨晚上那个男人在和沈长安说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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