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君躺在自己的卧室,抱着平板手指伸缩,把屏幕里的画面研究彻底。
他转换姿势,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中姚太广突然出现在花园雕塑的位置,心里嘲讽:知道你有暗道!
姚太广穿着睡衣,和往常一样,总是有事没事就去那一堆雕像处,跟他们说话,嬉笑,让人看了只觉得瘆得慌!
他走路颠三倒四歪歪倒倒,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
‘刚嗑完吧?这蛇形走位!’
姚太广先是现在维纳斯下面沉默一会儿,又走到松鼠雕像旁边,伸出手抱着它,又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松鼠的怀里。脑袋靠在松鼠身上,脸上挂着笑,不住的蹭来蹭去。
姚太广就像是抚摸最爱的人一样,靠在松鼠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它的身体。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个没完。
一会儿又转到角落的雕像,那是最新砌的一座只能看出个大概模样,来不及雕刻具体花纹的雕塑。
对着雕塑站着,摇摇晃晃,一会儿指着雕塑破口大骂,一会儿又捂着脸痛哭流涕,俨然一个疯子。
‘恶心吧唧!看的人头皮发麻瘆得慌!’
贺若君甩开平板,抱着手臂来回摩擦。
屏幕里的姚太广还在对着雕塑发疯,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到松鼠身边,面带微笑,安然幸福跃于周身。
‘这儿果然有问题!’
贺若君狡黠的笑着,狐狸眼珠转个没完,计上心头,拨通朱雀的电话。
“阿若?这么晚了…”
“朱雀,明天让老板想方设法缠住小忧,别让他回姚家老宅!”
“阿若,你…”
“我要,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朱雀沉默一会儿,问:“谁做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
贺若君满脸嘲讽的笑意,看着屏幕上的人:按照计划,明天你的豪门梦破,会设计让佣人发现地窖里的人,从而报警。再由警察进行地毯式搜索,关陇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最后掀出小忧父母的问题。
但是…贺若君冷笑,但是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雕塑里肯定藏着人!你大概是用了某种手段,才能躲开多次探查!
让我猜猜,会是什么呢?以你这个猪脑子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光学迷彩!但是这玩意儿也不是无所不能!军方的设备完全可以破译,只是乔矩那个傻缺技术太差,让我走了不少弯路!
啊,要是病猫在就好了!早就破案了!
贺若君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明天,就让我看看走投无路的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拭目以待,男妈妈!
贺若君嗜睡,但是总是睡的不太安稳。平时有姚离忧在身边,有他的信息素的安抚,倒还好。
回到了姚家老宅也不能睡一起,离开了信息素的安抚,肚子里好像也有些失去了安全感,搭连着他本身心里也空落落的,一阵阵的没有安全感!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姚太广正一言不发的现在床头,双眼在夜色和路灯下有些反光,正目不转睛的俯瞰贺若君。
“啊……唔……”
贺若君吓得条件反射的大叫,姚太广立马上前捂着他的口鼻,小声说:“小君是我,爸爸!别叫,别叫!”
贺若君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眼泪顺着眼眶流到姚太广的手上,他恐惧的看着他,点点头。
姚太广说:“我放开手,你别叫!”
贺若君继续点头。
姚太广放开他。
他连忙往后缩,靠着床头捂着胸口急切喘息,心里把姚太广骂的体无完肤:妈的狗日的姚太广,半夜一声不吭站别人床头,装鬼呢?什么烂癖好?捂嘴不让我叫不就得了,捂鼻子做什么,差点窒息!
贺若君无辜的双眼就像是会说话,控诉他吓到自己一样,委屈的说:“男,男妈妈,你不睡觉跑我房间里来干嘛?”
姚太广坐在床上,看着贺若君被自己吓哭,心里不忍,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安慰他,又被贺若君躲过。
只能双手撑在床边,微微前倾上半身,说:“明天你就要嫁去乔家了,我舍不得你,想再看看你。”
‘装什么父慈子孝,舍不得出嫁姑娘的老父亲呢?’
贺若君在心里嘲讽,脸上歪着头,缩写双腿抱着,说:“乔家也不远,我可以每天回来看你的。”
姚太广摇头,笑说:“可不能这样。做了别人的媳妇儿就要事事以夫家为重,怎么可以整天往娘家跑?”
“文韬活着的时候我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他甚至不能亲自送你出嫁!是我愧对了你…”
姚太广摸了一把老泪,欣慰的笑着,说:“乔矩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好!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一定会幸福的。”
贺若君抿嘴不言,心道:小忧的父亲果然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问:“父亲,已经死了?”
姚太广惊觉失言,又说:“以前是我没本事,护不住你,以后要是乔家敢欺负你,我一定跟他们拼命!”
贺若君微微张开嘴巴,困惑不已。
姚太广慈祥的笑着,说:“夜深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忙一整天呢!”
贺若君点点头,看着姚太广打开反锁的卧室门走出去了。
好一会儿,他起身抱着枕头,也从卧室门出去,走在针落可闻的走廊,只听得见自己的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有人跟踪!
贺若君装作不知,直接绕到了姚离忧的卧室,他站在门口,轻轻敲门。
好一会儿,姚离忧才来开门,没等姚离忧开口,贺若君率先说:“哥哥,我怕!”
说着眨眨眼示意他。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