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挚掩护着我,我们一起走。
这一条路注定漫长,注定煎熬。
我手里紧紧抓着那片药丸。
忽然觉得,好似自己这半辈子都因为这个东西在操劳奔波。
权利,名分,地位和财富。
以及永恒的生命值。
小小的东西诠释着巨大的能量,也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找到它。
但是——
容季芳的腰间别着一把枪。
是在我和柳挚退到门边之后,我才看到。
我倒抽了口冷气,暗自提醒柳挚,“怎么办,她手里有枪。”
“没事。”
柳挚淡淡道。
我们两个到了医院的门口,在外面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窗缓缓摇下,开车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frank。
Frank对着柳挚吹了一声口哨,他应该是喜欢柳挚的吧,因为只有喜欢一个人,眼角眉梢才会流露出温柔,正如同我对容季深。
“把东西交出来!”
容季芳已经举起枪,对准了我的额头。
柳挚迅速推了我一下。
“明尘快走!”
“砰砰砰!”
身后骤然响起几声剧烈的枪响。
这是在拍谍战片吗?
可如果是,该有多好。
柳挚把我推上了车后座。
我赶忙扯住她的胳膊,要把她拉上来。
“砰!”
容季芳的子弹击中了柳挚的小腿。
我尖叫一声,头皮跟着发麻,“柳姐快上来!”
“别管我了!”
柳挚忽然松开我的手。
随而,朝着容季芳的方向跑去。
“不要!!”
我撕心裂肺扯了一嗓子,身后是滚滚的浓烟,前面传来frank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她真的很爱你,也很爱你的母亲,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柳姐……柳姐……”
我哭得肝肠寸断。
我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祈祷着柳挚能够在后面追上来。
可是前方的frank却告诉我说——
“她不会回来了。”
Frank的话,将我的希望彻底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身上绑了炸药,她今天本就没想要活着回来!”
“不!!”
巨大的楚痛将我包裹,心脏闷得喘不过气来,下一秒我就晕厥了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梦到故人。
这一次的梦境漫长,又让我觉得痛苦极了。
我梦到柳挚,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这裙子是我母亲买给她的,一整个夏天,她都穿着。
我问柳挚,她为什么挂在墙上。
柳挚冲我笑笑。
她说,这样她就能一直保护我了。
我哭起来,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
“我不要你保护我,你下来好不好,求你下来!”
“明尘,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带着我的那一份,带着你母亲的那一份,活下去。”
“我知道,我会好好活下去,你下来好不好,我想抱你……”
柳挚却摇头。
她只是冲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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